池中月推开门,走进去,张妈和老魏立刻站了起来,一连急切地看着她。
“张妈,魏叔,你们好好照顾我妈,我有事要出门几天。”
张妈慌张地看着池中月,说:“你不等你妈妈醒过来了吗?”
“不等了。”池中月说,“我在这儿等有什么用,医生都说了脱离了生命危险。”
张妈哽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而且,又不是第一次吃安眠药了。”池中月说,“我守在她身边,她也不会开心。”
池中月走到门口,看了阮玲香那死气沉沉的脸一眼。
正午的阳光射进病房,投射在阮玲香的脸上,让她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止她的脸,整个病房都被阳光映射得不再线条清晰。
在这医院,生与死都只是一线之差,善与恶更是难以分辨。
池中月,便在她母亲心里就永远是一个恶人。
这天,一大早,任清野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任清野提了一个黑色帆布包,大步流星地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打开车门的那一刹那,他往车后看了一眼。
池中月的红色越野车停在他的车后面,她正盯着他看。
任清野把包放到副驾驶上,里面发出一阵细微的金属碰撞声音,是池中月给他的枪。
他走到池中月车旁,手肘撑在池中月车窗上,说:“你单独开一辆车?”
池中月说:“嗯,两辆车方便。”
任清野往四周看了一圈,表情渐渐趋于肃穆:“你真的要跟去?”
池中月靠着车座,挑眉看他,“我爸没跟你说清楚吗?”
“说清楚了,就是我嫌麻烦。”
池中月嗤笑:“是小看女人还是小看我?”
任清野站直了身体,说:“行,我先跟你说清楚,路上别给我惹麻烦,不然就回家玩儿去。”
池中月看着他,笑,右脚却用力踩了一下油门。
车飞速飙了出去,地面摩擦出一股刺鼻的味道,扬起灰尘,呛了任清野一鼻子。
他一边拍着身上的灰,一边看着池中月的车尾。
有脾气。
任清野也上了车,十几分钟后,到了一处居民楼下。
任清野靠边停车,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喂,阿野啊,我这就出来了,你等我一会儿。”
任清野挂了电话,往后视镜看了一眼。
后面那辆红色越野车稳稳停着,里面的司机安静地坐着。
几分钟后,薛坤提了个黑色手提包下来了,他直接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喘了口气。
薛坤说:“阿野,这次就咱哥俩去办这事儿?”
任清野又看了后视镜一眼,说:“还有一个人。”
“谁啊?”薛坤问,“人呢?在哪儿呢?”
“看后面。”任清野说。
薛坤往后看去,倒是看到了车,却看不清里面的人。
“里面坐的是谁啊?”
“池中月。”
“我操!”薛坤说,“贵爷把她也叫来了?”
任清野问:“有什么好惊讶的?”
薛坤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