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甩到墙根上胖揍,也看到过他提着铁棍从三楼跳下逃课的样子,但却从来没看过他捏着绣花针给自己改旗袍的样子。
但其实这样的感受还不坏,而且……很新奇?
“去换上。”叼着嘴里的绣花针,陆宇珩说话时有些含糊。
“在哪里换啊?”苏绒小心翼翼的捧着手里的旗袍在原地转了一圈,双眸颤颤的就像是随时都会受到惊吓的小鹿,湿润而乌黑。
“在那里。”牵着苏绒走到一旁的试衣间,陆宇珩帮她拉开帘子,说话时的声音带着戏谑意味,“会不会穿?要不要我帮你?”
苏绒踮脚,“唰”的一下拉上帘子,不理这个不正经的人。
陆宇珩叼着嘴里的绣花针笑,却是不小心被戳到了唇角,赶紧龇牙咧嘴的把绣花针取下来。
厚实的帘子被拉开,换好了旗袍的苏绒面色羞红的攥着手里的帘子一角,小脑袋垂的低低的。
陆宇珩站在苏绒面前,看着那细嫩的绯色顺着苏绒的脖颈处向上蔓延,渐渐染透她瓷白的细薄肌肤,最后晕红那双白腻小耳。
指尖痒痒的想触一触面前的小绒花,但陆宇珩却硬生生的打住了动作,生怕自己一出手,这朵害羞的小绒花就能顺着窗户飞走了。
“咳,我给你量一下。”
轻咳一声,陆宇珩朝着苏绒招了招手道:“过来。”
苏绒磨磨蹭蹭的往陆宇珩那里动了一步,然后伸手按住自己旗袍侧边的开叉道:“这个地方不太好。”
“我给你缝起来。”陆宇珩低头,看到那顺着旗袍开叉地露出的一大块白腻肌肤,眸色瞬时一暗。
把开叉的地方缝到苏绒的小腿肚处,陆宇珩还觉得不够,手一切,又给苏绒扎了几针。
“别缝了,我都迈不开脚了。”苏绒低头看着那蹲在自己脚边的陆宇珩,面色微红。
听到苏绒的话,陆宇珩抬头,看了一眼她松垮的腰间和胸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朵布衣小绒花。
“把这个给你缝在后背,掐紧点。”
一边说着话,陆宇珩一边绕到苏绒身后,把旗袍衣料绷紧,叠出规整的蝴蝶褶皱,然后用布艺小绒花固定。
苏绒长相纤弱,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股楚楚可怜的意味来,无端惹人怜惜。
伸手拨了拨耳边的小绒花发夹,苏绒有些兴奋的往一旁的试衣镜那里站了站。
修身的旗袍气质凸显,将她纤瘦的身子包裹起来,露出一双又细又直的小腿,白腻的小脚踩在陆宇珩那双大拖鞋上,脚尖粉嫩,由于羞涩而微微蜷缩。
旗袍是桃粉的颜色,很嫩,衬在苏绒那一身白瓷肌肤上,扎眼的很。
陆宇珩靠在一旁,看着苏绒,突兀咧嘴笑道:“小绒花,头一次见你,你背着一书包作业离家出走,穿的就是桃粉色的羽绒服吧?”
听到陆宇珩的调侃话语,苏绒垂着小脑袋没有接话,半天后才糯糯的道:“不记得了。”
但其实苏绒是记得的。
拿着铁棍的陆宇珩在寒冬腊月的天,穿着一件黑色短袖从三楼跳下来,正巧跳到她的面前,厚实的铁棍砸在雪地上,溅了苏绒一身。
苏绒那天跟苏母吵了架,又冷又饿,心里又委屈,当时就哭了。
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一下子就闯进了陆宇珩心里。
当时的陆宇珩就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小,这么软的人呢,你一碰她一下,她都能红了眼睛,你偷摸摸的亲她一口,她能肿上半天。
后来,陆宇珩用一支裹着棉花糖的冰激凌和一块嵌满了草莓的芝士蛋糕把苏绒给哄笑了。
然后他盯着那小心翼翼的露出一个笑脸的苏绒呆了半天,觉得这人哭起来好看,怎么笑起来也这么好看呢?
所以那天当陆宇珩把苏绒送回家,再回神似得赶到体育场的时候,那里挑事的人早就跑远了,只余一堆带着彩的兄弟躺在那里哀嚎,哭丧着脸喊陆宇珩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