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睡?
不困,那孩子怎么样了?
睡着了,这一个月估计也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时也把旁边另外一个小马扎撑开过来坐啊。
干嘛?程与梵嘴上问着,人却听话的坐过去,看着那双烤火的手,十指葱葱,莹白细长,揶揄道:别离那么近,当心一会儿烤熟了。
熟了那你要吃吗?
时也笑着,忽然就把手挪开,抱住程与梵的胳膊,头也跟着偏过去,枕在这人的肩上,发出一声叹好舒服啊~
程与梵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不疼..反而有些痒,胳膊被时也紧紧抱住,肩上的重量在增加,她却不由自主的想要再给她多一些,让她枕的再舒服一点。
你没变。
嗯?
还是那么好。
...
天大亮。
何远没有来,电话也没有响过。
其实,纪白一点不担心何远来,反倒担心他不来,连章跟方辉,一个前门一个后门,只要何远一露面就立刻抓人,别说见面...头发丝都见不到一根,可没想到...何远这么孬种,居然没来。不过这样也好,靳若男一来死心,二来也看清他的真面目,走这一遭,小姑娘该彻底心寒了,也不用担心她再去维护人渣,现在只等回到海城,立案抓人起诉。
纪白、连章跟方辉坐一辆车,程与梵、时也和靳若男坐一辆车。
两辆车在从山顶盘旋而下。
纪白嘴里叼着烟,趁这会儿给靳哲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人已经找回来了,现在在回海城的路上,最迟中午两点到。
电话里靳哲冷酷漠然,嗯了一声就挂断了。
纪白那声艹瞬间飙出口,这种爹怎么他妈的不去跳楼啊!
另一辆车上,靳若男沉默如死水,期间没有说过一句话。
程与梵和时也互相看了看,那种成年人的无力感,这会儿展现的淋漓尽致,仿佛连呼吸都带着阴郁。
中午一点多,车子进入海城市区,等红灯的时候,靳若男突然弯腰捂住肚子,脸上毫无血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从额间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