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辛与赵连兄弟,一人在暗,一人在明,乃是殿下的左膀右臂。”白薇看着她紧张地样子,不由打趣,“我观你非南楚人士,怎会避难至此?”
秦悦不敢轻易透露自己的身世,狡黠道:“我观姐姐也非南楚子民,医术身手皆是不凡,又怎会屈居在此?”
白薇轻轻一笑,“依阿吾所见,我当是从何而来?”
“南楚女孩儿大都身形娇小,声音软糯;可姐姐高挑秀丽,有侠女之风,倒似是西南梁国之人。”秦悦大胆猜测,还不忘对她一番褒奖,纵是猜错了,料想白薇也不会为难自己。
言毕,却见白薇垂着眸子笑了,“你倒是聪明。”
“姐姐这般的美人儿,怎么会流落他乡?”秦悦刨根问底。
“父母为我择了一门婚事,我不喜那男子,连夜逃了。”白薇说得云淡风轻,令秦悦不由张大了嘴。
“都说儿女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姐姐焉敢如此大胆?”她头一次听闻女子竟能逃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听闻北齐之境的女子大都养在深闺,及至成婚,便全身心相夫教子,终老一生。”白薇缓缓道:“可是在梁国,女子入仕皆为平常,婚姻大事亦可自己做主。”
“原来如此!”秦悦听她这般说,倒是对梁国心生向往。
“及至我来到南楚,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白薇叹息道:“南楚民风甚是开放,女子遇到心仪的男子,一度春风亦是常态,若是两相契合,便可携手一生……”
秦悦虽然不懂“一度春风”是何意,只道是这南楚之境的女子果真举世无双!
说到此处,白薇的脚步却忽然一滞,目光落入不远处窸窸窣窣的树丛中,厉声道:“谁在那里,还不出来!”
只听得有人闷哼一声,紧接着却是自阴暗处钻了出来。只这一眼,秦悦算是彻底明白了白薇那句“虽是见不到一个侍卫,却并不是真的没有一个侍卫”的含义。
但见一个男子慌慌张张地提着裤子,身上的侍卫服已经皱成一团……在看他身后,有一女子鬓发凌乱,雪白的大腿晃得秦悦眼花。
白薇一手抱着药箱,另一只手却是遮了秦悦的眼。
她收敛了笑容,怒道:“光天化日,成何体统,还不快滚!”
“多谢……多谢姑娘!”
☆、借刀杀人
秦悦被她捂住眼睛的一瞬间,忽然想起这个慌乱的女子,今早还在服侍燕桓洗漱。
她既不知晓白薇为何蒙了她的眼,也不知晓他们为何没有穿裤子。
白薇怕她受到惊吓,却是拉着她的手儿到了自己屋里,掩了房门教她好好梳洗一番。若说这燕桓,果真像养虎一般养她,虽是有地方食宿,却也不在意阿吾是个女子。两日来既没有洗澡,也没有换过衣服。
待洗浴完毕,白薇便又将自己的衣衫递给她道:“你虽然年幼,身量已经和笄年的女子相当,衣衫却是要穿大一些的。”
秦悦心知自己体胖,不由咬了咬唇道:“白薇姐姐,我的模样是不是很丑?”
白薇却是笑道:“这是哪里的话?”
“我北齐贵女皆纤弱腰细,如我这般模样的……实在是入不得眼。”秦悦红了脸。
白薇便又笑了,“女子以体态婀娜为美,瘦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