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你的名帖便会交到我手上。”胡英迫近她道:“做我的妾室,可是委屈了你?”
映雪吃惊地说不出话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看上她,又为何要替她赎身?
胡英只道是她心里想着旁的男子,皮笑肉不笑道:“庆元王殿下嗜幼女成性,你终其一生也不会得他爱怜。”
他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庆元王殿下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映雪不甘道:“不可能。”
马车忽然急停,映雪一个趔趄,便扑倒在车厢内。胡英揽着她的腰肢,便是大步流星地走向内府。
“你要带我去哪里?”映雪还在挣扎。
“这是本公子的府邸,你说该去哪里?”胡英早已没了耐性,枉他长她十二岁有余,又怎会被一个小小女子牵着鼻子走。
谁又能想到,十载岁月不为美色所动的胡英公子,突然从一池春水领回去了一个姑娘。
秦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长舒了一口气,“也算是水到渠成。”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赵辛连连摇头,“那一夜随映雪献艺的两个歌姬,双双溺亡了。”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是因为在孔知秋府上饮了酒,或许是因为天黑路滑。
酒席结束,众人纷纷离开,偏偏那两名女子乘坐的马车不知所踪。
三日之后,两名歌姬的尸体在城外被人发现,乃是被湍急的水流冲出的连江城,车夫的尸体亦是在不远处被打捞了上来。
一池春水的姑娘中,唯一活下来的便是映雪,她也正是那晚被胡英看中,做了他的妾室。
“最近和映雪碰面了么?”秦悦问道。
赵辛叹气,“胡府戒备森严,周闯难以接近。”
秦悦不由扶着额角犯起了难,“只有从长计议了。”
赵辛告退的时候,秦悦正光着脚坐在庆元王殿下的黄花梨木大椅之上。她身量尚短,双脚无法落地,只得脱了鞋袜,一双白嫩的脚丫便在椅子下摇啊摇。
自初潮之日开始,她足足在府上歇息了十日,那情形简直不堪回忆。白薇说女孩儿第一次大抵都是如此,可她却被每日的淋漓血光吓得寝食难安。
若是她自己一人知晓也就罢了,可偏偏不得不和燕桓睡在一处,起初她还有些畏惧,入了夜便规规矩矩地面壁。过了两三日,胆子便愈发大了,竟是在睡梦中招呼了殿下一拳。
次日起身的时候,殿下眼角的淤青明显可见,秦悦听到赵辛偷偷对赵连说:“原来阿吾在床笫之间,竟是个这般主动的!”
秦悦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见赵辛鬼祟的模样,定是在嘲笑她。
也许是庆元王殿下心有余悸,再次就寝的时候,他便以双臂将她环住,不准她动弹半分。
秦悦欲哭无泪,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当然,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
燕桓忽然推门而入,带着几丝冷风,令秦悦不由一个哆嗦,“孟兰姑娘还在外面等候。”
“我已遣她离去。”燕桓说罢,将脱下的外衫递到她手上,自己走到屏风后沐浴,“今后但凡她来,打发回去便好。”
“可孟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