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英虽是此间高手,却也痛得闷哼一声。
他吻了吻她腮边的泪,笑意渐深,“抱歉,我不知……你竟是第一次。”
映雪不由失声痛哭,虽说南楚之境民风开放,女子失了贞洁,并非不可饶恕的大过,可她偏偏伤心得厉害。
彼时她心仪庆元王殿下,他却视她如无物。而今她终于下定决心,不做以色侍人之辈,岂料阴差阳错,被胡英这混蛋害了清白。
胡英见她不住地哭,只道是自己未曾怜香惜玉,委屈了她,不由轻声哄道:“我自会娶你,莫要哭了。”
哪知映雪并不领情,“你出去。”
胡英自诩技艺精湛,还从未被女子这般拒绝过,一时泄气道:“你不松开,我如何出来?”
映雪实在太过恐惧,双腿紧紧绞在一处,胡英进也不得,退也不成。被他这样一说,她的双颊瞬时红如绯云一般,于是微微分开了些,“还不快出去……啊!”
胡英哪里肯听她的,方才几杯茶水入腹,烈火一般灼烧着他,若非她的柔软解了他的渴,恐怕此时的胡公子早已暴毙而亡。
她与他如此契合,偏又令他这般动情,他怎能轻易放过她?
非但没有退出,反而将她逼到无可遁逃。
“骗子!”映雪不由扭动着身子捶打他。
胡英轻喘一声,表情愈发迷离,更是被她的一番动作摇曳得甚为快乐。
“混蛋!”映雪又羞又恼,却又难以抗拒地被他引导着,在一方小小的床榻之上,体会平生从未有过的痛苦与喜悦。
待到那禽兽吃饱喝足,便蜕化为小禽兽一般冬眠了。映雪累得浑身是汗,任由胡英扯过锦被覆在她身上,而后揽她入怀道:“抱歉。”
“痛么?”他吻她。
映雪低低地“嗯”了一声,却是困得睁不开眼。
再次醒来不知是何时,天色已黑,屋内尚未点灯。映雪只觉身上痛得厉害,并非因为白日里那一番荒唐,而是胡公子带在身上的小禽兽,又一次滋扰得她喘息连连。
他伏在她身上,令她恐惧又令她向往,令她想要逃脱却偏又沉沦。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亦不知人生几何,只知胡英在她耳边,一遍一遍连名带姓地唤她:卢映雪。
原来他并非一时冲动,这令她稍稍感到欣慰。
下一刻,她却抑制不住浑身颤抖,犹如痉挛一般将他紧紧抱住,才知道他也如她一般,恨不得将彼此融入骨髓。
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待胡公子彻底纾解完毕,徐徐穿好衣衫,道:“我们回家。”
闹也闹够了,她终是要跟着他回家的。
胡英燃了灯,便又温柔地替她穿衣。怀里的女子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
这女子看似刁蛮大胆,实则羞涩倔强,胡英不觉莞尔,谁知阴差阳错,竟是让他得了一方珠玉至宝。
映雪的眼睛落在地面之上,但见于烟罗那幅裸身的画像纷纷四散,偶有灯光落于其上,映照出动人的春意。
那画轴之中,像是嵌着夜明珠一般,映出了光亮的色彩。
“公子你看!”映雪惊叹道。
胡英低头一看,但见破碎的画面之上,竟是显现出几行字来。
☆、旧事重提
胡英重新将画轴拼接起来,画上的字迹便清晰可见:
于氏全族亡于胡宗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