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阿吾不在,我彻夜难眠,可是这里宽敞宁静,更适合你休养。”
秦悦索性将头也埋进被中,闷声道:“我这个样子,才会吓得殿下彻夜难眠。”
自从秦悦可以起身进食,却遍寻不到内室的镜子,玲珑说殿下不准她照镜子,可见她的容貌是何等丑陋。
纵是不照镜子,她也能从□□在外的手臂上看出端倪。上面一片绯红之色,红色之下是细细密密的小疹子,便是她自己看了,都暗暗心惊。犹记得文锦第一眼看到她之时,素来不畏天地鬼神的她竟是面色苍白,险些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文锦磕磕巴巴道:“我有伤在身……方才没有站稳。”
秦悦知道,她的样子一定丑极了。想到这里,她有些心虚地垂着脑袋,用衣衫和锦被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不敢露出半寸肌肤。
她的面前,是她见过最俊美,最令她悸动的男子。可是她如今的模样,却是丑到不堪入目。从小到大,她何曾这般苦恼过?
燕桓将裹成粽子似的女子抱在怀里,“阿吾害羞了?”
里面的声音带着哭腔,“殿下不要看我……”
且不说她相貌丑陋,每日早晚都要发烧,更是时常浑身发痒,恨不得两只手一番抓挠,将这些烦人的疹子尽数抓破。秦悦很痛苦,也很担忧,“我害怕将恶疾传染给殿下。”
燕桓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胸口有几分憋闷,几分疼痛。他看着她受苦却无能为力,她竟还担忧着他。
被子里的人儿一阵挣扎,忽然急促地喘息了几声,“殿下是要捂死我么?”
燕桓就着锦被的一角,顺势将她从锦被中提了出来,但见她目光含泪,甚是可怜。
秦悦慌张之下就要捂脸,却被他捉着双手举过头顶,然后连人带被按在榻上,一时动弹不得。
“彼时自知体胖貌丑,却不曾自卑半分,今日是怎么了?”他的眸子里居然还带着笑。
“那时我生生吃胖,虽然丑陋,可只要管着嘴,便会瘦下来。可是现在……不一样。”秦悦盯着他的眸子,她在他的眼里是那样地……挣扎、无助、丑陋不堪。
“没什么不一样。”他宽慰她,“还是我的阿吾。”
他柔声道:“还是我喜爱的阿吾。”
“殿下……”秦悦柔柔地唤了一声,几日来的委屈如河堤崩溃,却是吸着鼻子哭出了声。
白薇说哭泣也是排除余毒的方法,那就让她好好哭一场吧。
只是秦悦尚未哭得尽兴,便被他上下其手,娴熟地抚摸起来。入手皆是密密麻麻的小疹子,他叹息一声,遏制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她满脸泪痕,却是连哭带笑,躲闪他的触摸,“殿下好没个正紧。”
他俯身亲吻她,她却别过脸去,“……万一会传染怎么办?”
他不答她,追着她挣扎乱动的脸颊,俯身寻觅她的小嘴。待与她吻在一处,便像是溺水一般,想要汲取更多。
他的吻霸道凌厉,每每辗转啃咬她的唇瓣,痛得她连连惊呼。他便将她的声音也吞入腹中,教她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注于他。
秦悦哭也不是,喊也不是,便是病成这般丑陋的样子,还要被她钳着身子亲吻欺辱。
庆元王殿下真是太坏了!
可是秦悦却莫名心安,他喜爱她,终归不是因为她的容貌。
秦悦迷迷糊糊地睡了,耳边似乎还带着他的温柔耳语,“阿吾的腰牌我暂且收着,日后会给你更好的。”
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秦悦不甘心道:“那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