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揉了揉她的鬓发,“原计划在新年之前教你凫水、读书,却都来不及了。”
“殿下可以找旁人教我,周闯,赵辛都可以。”她宽慰他。
燕桓哑然失笑,“这些……本王唯有手把手地教你。”
秦悦心中嘀咕,她才不要他教。
“待我身子好些,便能帮殿下批阅文书。”秦悦主动请缨,“每日这样闷着,我很难受。”
“好。”
秦悦被他抱着,渐渐听到他紧促的呼吸。他脸上一片绯色,果真是中毒了。
……
“都说了不能碰她,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耳畔是白薇的怒骂声。
燕桓疲惫地睁开眼,“别人可以,她……你知道我忍不住。”
“我还未配齐解药,下次亲近之前,先吃一颗。”白薇神色无奈,只得递给他一方小小的瓷瓶。
“这是什么。”燕桓接过瓷瓶,其中有几颗黑色药丸,泛着幽幽药香。
“虽不能解毒,却可防患于未然。”白薇道。
“为什么不早拿出来?”燕桓当即咽下一颗,抬步折返,与阿吾好好亲昵了一番。
白薇心道:这男人没救了!
秦悦不知他为何去而复返,只记得她在他怀中绵软如早春破冰的河水,他的手指顺着她光洁的手臂一路向下,而后用小指勾了勾她的小指,“等我。”
秦悦亦是曲着小指不松手,红着脸偷眼看他,“殿下早一点回来,回来陪我好不好?”
午夜被热醒之时,秦悦终于意识到燕桓走了。
玲珑小声道:“殿下吩咐过,每夜都要用药酒替姐姐擦身。”
原来她每夜睡得极好,皆因庆元王殿下亲自服侍。
他走了不足一天,她便想他了。
☆、不可告人
即便是十二月的天气,南楚之境也不及北齐寒冷。
燕桓一走,星辰别院只剩下庆元王府的女眷,胡英大约也不便久留,早早带着映雪辞行。
因为燕桓的安排,秦悦搬回了他寝室。而庆元王的居所最大,秦悦平素一人住着难免寂寞,好在有周闯和玲珑陪着她。
秦悦每日晨起用膳,服药,然后将周闯送来的文书快速浏览一遍。许是到了年末,城中并未有大事发生,多是下面人歌功颂德的帖子。
偶尔会收到明城的消息,比如今年会有大梁使臣入境。秦悦将那文书读完,不由笑了。这使者大人不是旁人,竟是梁国的齐赢。
她恰好认得齐赢,他是个英俊潇洒的翩翩少年郎。从前他入北齐境内为使,每每出行,引得赢都一干贵女神魂颠倒。
就连母后亦是十分喜爱他,多次召见他于内廷,岂料触怒父皇龙颜,最后找了个由头,将齐赢送回了梁国。
如今身在他乡,还能见到故人名姓,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庆元王喜玄色,屋内家具陈设一应俱黑。听闻南楚国尚水德,便是连龙袍都是黑色,倒是令秦悦想要见识一番。木色青,是为青色。金色白,故为白色。火德尚赤色。而土尚金,北齐与梁国君主皆着黄袍。
以功过论地位,轻王侯世袭;开放的贸易政策;高于诸国的女子地位;甚至于奴籍未消的阿吾,也能接触到连江城的核心政务。南楚究竟是怎样一个国家?南楚皇帝究竟是怎样的人?
自秦悦记事开始,太傅教她的便是:女子深入闺阁不问世事;琴棋书画样样皆须精通;肤白貌美纤体乃是女子终身必修。
父皇每每看到,便会对她说:这些东西少学一些,多跟你母后读书。
那时秦悦懵懂无知,看不清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