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她终于忍不住叫唤了起来,“殿下、殿下轻些。”
他却不尽兴似的,非得听她连连求饶才作罢。第二日早起碰到周闯,秦悦分明见他红了一张脸,眼睛也不知该看向哪里。
一连被他欺负了两个多月,这样的日子就要到头了。因为就在昨晚,当他服下最后一颗药丸的时候,忽然诧异道:“怎么这样快就见底了?”
白薇知道后,却是震惊道:“殿下,我这避毒丸是半年的用量!下一次配制出来,乃是今年六月。”
秦悦仿佛看见燕桓的脸以电闪雷鸣般的速度垮塌。
燕桓见她一直垂着眸子,时而波涛汹涌时而柔肠百折,不知她又想到了怎样的事情。
“阿吾。”他忽然唤她。
“嗯?”
“待你及笄之后,我便娶你。”
秦悦一愣,错愕地抬头看他,却见他也如她一般,正盯着自己的眸子。他并不是在欺辱她,这样的神情模样,却是在等她的回答。
她该如何回答?她喜欢他吗,无疑是喜欢。
“把你父母的名姓都写下来,届时我会交到户房着手处理。”燕桓抬起唇角,等待着她。
秦悦还未从方才的惊慌中缓过神来,却是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本王想娶你,你不欢喜?”他问她。
“不是不欢喜,只是……”她翻来覆去地想,她要如何才能向他解释。告诉他,她不是管林,她叫迟悦,是北齐逃亡的公主迟悦?
他承诺过不对北齐动武,皆因不知她的身份。赵辛也说过,他对海务及连江城政务的整顿,在南楚皇帝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一个数年来野心勃勃,扩张领土的皇帝,他想要的是什么,燕桓又岂会不知道?如果此时此刻,他得到了她,并且借她之名挥师北上,她该当如何自处?
秦悦颤抖着抬起手腕,却不知该如何下笔。笔端空悬许久,恣肆的墨色忽然落于纸上,如同天际压抑的浮云迫近。
她终于下定决心,一笔一划地写了一个“管”字。手臂忽然被他按住,他早已翻身下榻,坐在她面前。
他的眸子不复往日深沉,反倒是有滔天的怒火翻滚而来,“你写的是什么?”
秦悦只觉他手上的力道极大,他这样恼怒,她除了示弱没有办法,“殿下……阿吾好痛。”
燕桓忽然夺过她手中的笔,五指微微用力,掌中之物须臾碎裂开来,“吞吞吐吐不愿下笔,你当真不愿意?”
秦悦垂着眸子,她愿意,可是她不能说。眼前的景致越来越模糊,她抽泣道:“是,我不愿意。”
“你!”他胡乱地抹掉她腮边的眼泪,“我再最后问一句,嫁不嫁?”
“不嫁。”
☆、不羡禁苑
“你就愿意这样无名无份地跟着我?”
“生而为妾,连我南楚燕氏的族谱都入不得!”
“因着母亲身份低微,你的子嗣断然不可能继承王爵。”
“阿吾,若你没有骗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