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若是不喜,何不将他让给我?”有女子急切道。
秦悦这才明白赵辛的意思。赵辛说,但凡女子十三至十七岁、男子十四至二十岁尚未婚配者,皆可夜游白水河。亏得她以为是二人携手游览夜景,哪知“游河”是指青年男女的鱼水之乐。
她知道燕桓长得好,不过是在这里站了一会儿,便已有女子频频秋波往复,竟还要从她手中抢了他去。
不让,不让,她怎么会将他让给别人。秦悦抱着他的颈项,羞赧道:“好多人看着,阿吾不自在。”
燕桓知道她最是害羞。
“劳烦各位让一让,再在下这便要带走心爱的姑娘。”燕桓的掌心包裹着她的柔荑,带着她缓缓走出人群。
秦悦不由以扇遮脸,轻轻地笑。庆元王殿下素来嚣张跋扈,怎会这般轻言细语地对外人说话,难道是今日要与民同乐?
“殿下?”她小声在他耳边唤他。
燕桓回头,见她的盈盈目光盯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反身将她抱在怀中,“我猜阿吾不会老实呆在府里,便来此处寻你。”
秦悦狡黠地笑,“殿下分明同我一样,也是溜出来玩耍。”
“辛亏我来了。”他忽然低头啄她的唇,“否则阿吾今夜,岂不是要被旁人骗了去?”
她依偎在他怀里,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地笑。她虽是背着他溜出了府,可是小阿吾这般乖巧的模样,他很喜欢。
“教所有人都知道阿吾是我的,好不好?”他捧着她的脸儿问。
“嗯?”她不明所以地眨眼。
忽然之间,她弯弯睫毛抖了抖,樱唇便已经陷入了他急切而深沉的亲吻当中。他紧紧箍着她的腰肢,不准旁人看到她被他亲吻地喘息连连。可他偏又立于人来人往之中,似是想教所有人都知道,他拥有了他最心爱的少女。
河面上忽然跳跃着色彩斑斓的烟花,趁着他唤气的间隙,她的声音好似梦中而来,“殿下会一生一世都喜爱我吗?”
燕桓低头,她的明媚神色便落入他眼中,“不止一生一世,以后的生生世世,我都会喜爱你。”
她满意地笑出了声,埋首在他的颈项,“我也喜爱殿下。”
燕桓只道是平日里,她终是对他不能完全敞开心扉,今日却是不一样的。原来女子果真都喜爱听甜言蜜语。
胡英说过,所谓甜言蜜语,也并非是叫男子假意逢迎诓骗。遇到为之心动的女子,将心中所想告诉她即可。
“随我上船。”燕桓说罢,便又轻轻执起她的手,他不仅有些甜言蜜语要同她讲,还要带她看看他们的连江城。
燕桓走在她身前,替她挡去来往人流,她便紧紧握着他的手,五指用力到似乎要将他钳住。
“抓得这样紧,怕本王跑了不成?”他笑问。
“才不是。”她小步跟上他,“到处皆是少年郎,若是殿下不抓紧阿吾。我看花了眼,会跟了旁人走。”
他忽然将她的五指紧紧攥住,“阿吾放心,本王又岂会放开你?”
少女用团扇掩面,自己却躲在扇面后轻轻地笑。说来奇怪,同他在一起。她便再也不会晕船。
那楼船颇大,横亘在宽如玉带般的河面上,往日那些画舫小舟也算是雅致奢华,与这楼船一比,却是如星芒比之日月,便是连星芒都黯淡了去。
自船上向下望去,如有登高临渊之感。夜风徐徐,扫过纷乱鬓发,秦悦攀住身旁之人的腰身,恐惧道:“好高!”
“怕了?”他将她小小的身子压在围栏之上,“当日在伏龙岛,见了我却是要急着投水,当真好胆量。”
那日的事情堪比噩梦一般,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