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默然,从前林姐姐与哥哥因她无家可归之时,许多人因她而死之时,甚至燕桓为了她而杀人之时,她觉得那些都是她的错。
“你我既不能更改过往之事,也不能动摇他人之所想。”燕桓道:“时事不可逆,人心不可测,纵是你心怀悲悯,事事向善,也并非会看到最好的结果。”
秦悦不太明白,“一心向善,却不能有最好的结果?”
“你可还记得余年年?”燕桓忽然问。
秦悦自是记得。
“她一个名门闺秀,千里迢迢从明城追着我,一直到连江城。阿吾可是觉得她可怜?”
“嗯。”莫说可怜,秦悦当日还想帮帮她呢。
“正因可怜她,我就该娶了她,满足她心中所求,也合了你那一丝善念?”燕桓笑问。
秦悦未曾想到这样远,她从前的确这般想,可是现在却是万万也不肯的。
“阿吾心中的善,却不是最好的结果。”燕桓找到她的小嘴,轻轻贴了贴她,“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与我而言,能与你在一处,才成全了世上所有的好。”
秦悦想了想,“我大致明白了,世上可怜人何其多,哪里是靠旁人的善举来成全?既是心中有所想,尽全力不留遗憾,便是最好的结果。”
难怪余年年当初那般释怀,不留一丝遗憾地走了,因为她已拼尽全力。可情之一物,却不是一腔热情便能勉强得来。她终是了却了心中憾事,日后想来也不至于不甘。
世上之人大都有后悔之事,一些人后悔年少时做错了选择,误了终身。更多人悔的,则是年少时未曾坚持心中所想,而后庸碌一生。
“非我不孝。”燕桓轻声道:“可是父皇与姨母,终究不能代我做了决定。”
秦悦忽然坐起身来,一字一顿道:“殿下因我险些众叛亲离,我又怎能负了你!”
“阿吾这是在怜悯我?”燕桓反是笑了。众叛亲离?他有她说的那般可怜?
“不是。”秦悦居高临下地看他,“自我同殿下在一起,可谓举步维艰。殿下处处维护于我,我却无以为报。”
秦悦咬了咬牙,却是将他仰面推倒,“不如,我给殿下生个孩儿吧!”
燕桓从不知晓,阿吾的力气如此大,她这一番推搡,却是教他的后臀结结实实地挨着床榻,痛得他险些跳了起来。
可是方才她说什么?她要给他生个孩儿。燕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看着她跨坐在他腿上,双手胡乱地解他的衣裳。
燕桓不禁笑出了声,“阿吾竟是连为夫的衣裳也解不开,如何嫁为人妇?”
秦悦不满道:“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个是我的夫?你我分明是偷!”
燕桓却笑得连胸膛都在颤抖,“这般蠢笨,如何偷得到旁人?”
便是秦悦自己也忍不住笑,“殿下的衣裳着实难解。”
燕桓带着她的小手轻轻掠过一处又一处的搭扣、暗扣,须臾之间便露出了肌理。
秦悦累得以衣衫拭汗,他便笑着覆上了她的肌肤,须臾之间将她的外衫,里衣都解了,然后笑问,“接下来,阿吾打算如何做?”
秦悦回想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