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娇柔软糯,教他沉醉。她说,“阿吾悦慕夫君。”
☆、泠泠七弦
春日阳光温热,燕桓正坐在案前,便听到“咯噔”、“咯噔”的上楼声,人还未至,娇软的声音却如她的小手一般抓挠着他,“殿下,你四月初九不带我去游河么?”
“从前城中无人识我,大可与你乘舟夜泛,而今却不如从前自在。”燕桓笑道。
她略微露出不悦的神情,扯着他的袖角撒娇,“殿下分明是惧怕与我同行,教连江城的女子寒了心,短缺了少女抛至而来的花枝!”
“怎么又唤殿下?”他微微蹙眉。
秦悦红了脸,柔声道:“夫君。”
从皇云观回来之后,他便逼迫着她唤她夫君。每日晨起要唤他,用膳时候要唤他,入了夜更是可怕,直将她揉碎在床榻间,一遍一遍地问,“阿吾是谁的?”
她只得乖巧道:“夫君的。”
“阿吾在何人身下?”他隐隐笑了。
她羞恼至极,“夫……夫君。”
“告诉我,阿吾爱着何人?”
“夫君,夫君,我爱着夫君。”
这人实在霸道,便是声音小了些也做不得数,反应慢了些更是可怖。他会啃咬着她的肌肤质问:“阿吾心里难道想着旁人?”
她自是连连摇头,“没有旁人。”
“那便证实给我看!”他喘着粗气揉捏她。
这种事情要如何证实?秦悦不明所以,便被他带下床榻,按在硕大的西洋镜前,他逼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自身后挤入。
这种时候最为羞恼,镜中那衣不蔽体的女子仿佛是她,可是那般迷乱而不能自已的女子却又不是她。他更加用力地揉捏她的乳,直撞得案上的镜子摇摇晃晃,似要落地一般。
这人……前些日子被打坏了腰臀,难以坐卧。谁知他突发奇想,竟然喜爱上站在镜前做那事。如今几个月过去,身后的伤早已好了,这般恶习倒是愈演愈烈。
秦悦惊魂未定,忽然被他捉到榻上滚了两圈。平素难以亲近的庆元王殿下,正埋首在她胸前啃咬。
“衣裳里藏了什么?”他问。
“夫君答应带我去游河,我便给你看。”她也不甘示弱。
他笑道:“好。”
秦悦这才磨磨蹭蹭地将一封信笺取了出来。
燕桓反是微微惊讶,“果真藏了东西?”
阿吾究竟还是不懂风情,他以为她会说:衣裳里藏了什么,夫君自来查验便好。
他笑着接过那信笺,原是齐赢寄来的。展信来看,却是白薇的字迹。
她与他渐渐也有敞开心扉,因而燕桓诸事皆不避讳于她,可是秦悦只看了一眼,便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白薇信上说,“淑妃不准我声张此事,我思前想后,却不得不告知你。”
燕桓的长眉渐渐收紧,脸色愈发沉重。秦悦轻轻环住他的腰,只觉他连呼吸都在颤抖。
“小产体虚,气血两亏。忧思竭虑,心脉渐衰。竟是有油尽灯枯之兆,尽我全力勉强保得三载。”
秦悦几个月前才见过淑妃,那样咄咄逼人的气势,教她百口莫辩,可那人竟是这样的身体状况……
“姨母从前竟是骗我!”燕桓将书信揉成一团,便要狠狠掷在地上。他顿了顿,却是反身将她抱在怀里,一句话也不肯说。
秦悦觉察到他的情绪,只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道:“若是夫君心里不痛快,可以说与我听,兴许便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