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不走正途的岳临渊,两次从他手中带走阿吾,还对她生出不该有的龌龊心思。混账东西,不知死活!
燕桓命左右替他松绑,而后狠狠一脚没入他胸口,踹得他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岳临渊迷迷糊糊地睁眼,待看清眼前之人,尚未来得及说话,便被愤怒到红了眼的南楚新君扯着衣襟提了起来。
“觊觎我的女人,你也配!”
岳临渊这才隐约记起,他在昏迷之前,正与愁眉不展的鲁恒对饮……能杀弟自立之人,果真是说翻脸就翻脸。
“且慢动手!”岳临渊连忙道。
哪知新君的脾气甚是暴躁,丝毫不肯听他解释,反是揪着他的衣襟,按着他喉咙将他抵在墙上,紧接着右手握拳,一记狠冲砸在他脸上。
岳临渊只听“轰”地一声,左脸犹如散架了一般,仿佛已经不是他的脸。
“这一拳,教你惦记我的妻子!”燕桓怒道。
岳临渊只觉连口中的牙齿都松动了些许,满嘴弥漫着血腥之气,面上的肌肉麻木不堪。
“砰”地一声,他便又挨了一拳,这一回却是口鼻之中鲜血齐下,热浪滚滚。
“这一拳,教你算计我的妹妹!”燕桓言闭,却是忽然松了手。
岳临渊站立不稳,软绵绵地落于地上。他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勉强抬起头道:“恭喜……陛下……得偿所愿。”
仿佛口鼻唇舌一并肿了似的,岳临渊已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此番被……逐出岳家,已然……没有退路。”岳临渊不由伏在新君身前,“可是有一件事……务必要告诉陛下。”
燕杉未曾想过,岳临渊还能活着走出营帐。但见他满脸、满身是血,便是连腿脚也有几分不便,行走十分艰难。
燕杉当即抽了佩刀,却被周闯拦下,“陛下已承诺放此人一条生路,请殿下莫要与属下为难。”
燕杉气得咬牙切齿,皇兄从前乃是狠戾决绝之人,今日却两次显露出妇人之仁,究竟是受了那妖妇的蛊惑。
燕杉在外面闹了一会,也就安静了。燕桓独自坐在帐中,未曾点灯。明日他便会率军进城,接管明远城的一切事务。鲁氏经此一役元气大伤,再也没有对抗南夷之力,而今需要择一员良将镇守东南边陲。
此次他号令陆景明与赵连率兵同至,为的便是考察何人更适合掌管风云诡谲的宁远城。陆景明是后起之秀,行军打仗颇有自己的一套,美中不足的是,其生母为余氏后人。赵连是从年少之时便跟随他之人,而今也有镇守一方的魄力,燕桓甚至想过将他任命为连江城主。
可是每当他思考这些事情之时,脑海中便翻来覆去地显现出岳临渊那张恨不得教他一掌拍碎的脸来。
“陛下可知,迟悦当年为何宁愿同我走,也不肯回去见你?”
“她有许多心事瞒着你,皆因她不肯信任于你。”
“她并非心甘情愿地同你在一起,她只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