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笑道:“是呀!”
周闯这一路累得够呛,刚刚在草丛中睡醒,便见南楚新君陛下身负冰冷甲胄,宛若凛冽战神。可他偏偏于和煦春风之中,站在树下折花,一刹那所有的王气收敛无踪迹,不过是一个普通男子而已。
周闯摇头叹息,陛下再也不是从前冷漠疏离的性子了。只不过花开堪折直须折,他这些年也攒够了娶媳妇的钱,今日回去就求娶玲珑,教她再也不为人奴婢。
☆、春暖花开
长街之上山呼万岁之时,秦悦正在睡午觉。因着早上一番呕吐,白薇又说她需要静养,太上皇索性将不准她离开坤明宫半步。
燕桓一去近两个月,她也听说了鲁恒献城而降之事。她最担心的,莫过于燕桓心思狠戾、杀戮无度。好在他未曾叫她失望,否则非但会被言官诟病,那些史官岂不是还要记上一笔流传后世?
一想到入宫之后,他还要面见太上皇,恐怕只有今夜才能与他一见,秦悦不由以锦被蒙了脸,一番唉声叹气。
忽然传来此起彼伏的跪拜之声:“拜见陛下。”
“陛下万福。”
秦悦以为自己幻听,却是猛地掀开锦被向外望去。
春风吹动薄薄的帘幕,她朝思暮想的那人大步自殿外而入,带着一身的温热春光。
秦悦欢喜地下地去迎他,却被他迎面抱起,反是按在床榻之上。
“想我了么?”他低笑。
“夫君……”她眉目含春,欢喜地伸出双臂勾住他后颈,他便贴上她因喜悦而上翘的小嘴。
她的小嘴甘甜柔软,比任何美味琼浆都令他沉醉。
“阿吾,阿吾。”他吻她眉眼、耳廓、脖颈、锁骨,而后迫不及待地解她衣襟,要将一个多月来的饥饿也一并填饱了。
“夫君……不能如此。”她喘息道。
他不听她说话,反是将腰带扔在一旁,褪了衣裤便露出蛰伏已久的狰狞事物来。
“阿吾莫怕,我久战未归,自是沐浴一番,特地洗净才来见你。”许久未见,阿吾竟然嫌弃和抗拒于他。
她被他逗得直笑,堂堂一国之君,光天化日之下向她索欢,真是羞煞人也,“夫君可曾去拜见了太上皇?又可曾召见了文武百官?你这般急色恐遭人非议。”
“夜里的庆功宴再见不迟。”燕桓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两月未见,她非但没有丰腴,竟是比从前轻减了些许。
“阿吾瘦了。”他捧着她的脸颊道。
“夫君也瘦了。”秦悦只道他离去之时,尚且是白玉公子一般的隽秀容颜,而今沾染了边关风霜,眼角眉梢便又凌厉了几分。
见他胡闹不休,她笑着翻身而起,伏于他胸膛,小声道:“夫君、夫君,你要做父亲了。”
做父亲?他正以身上那一处利刃隔着衣衫蹭她,忽然之间便再无欺负她的心思。
燕桓惊愕地睁大了眼,却是放低了声音道:“何时的事?为何不在信上告诉我?”
她笑着啄他的嘴唇,“已经两个多月了,我一直等着夫君凯旋归来,好亲口告诉你。”
当日映雪怀孕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