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隐本就恨死了他,如今他逃了出来,哥哥肯定难辞其咎!
吊城墙?浑身血?
他听得心中剧痛,恨不得立刻动身返回祁都去。
“令兄绝不会有事的。”
高远也劝着:“段先生,你想想宁小茶,她身上的情毒,就是令兄的保命符。”
是啊,宁小茶,有她在,他哥哥总不会死的。
但他哥哥不死,能保住命,就是他所求吗?
他不想他哥哥受一点伤啊!
该死!
祁隐竟然敢伤害他的哥哥!
必须想办法救哥哥!
怎么救?
驿卒们端上了酒菜。
高远悄悄验着毒。
他瞧了,没说什么,又听到隔壁桌在议论:
“希望神医还活着,我还想着这批货卖了,赚了钱,请他给我家崽儿瞧病呢!”
“谁不是?我家婆娘到现在还没给我生个崽,老子急啊!也想让神医给她瞧一瞧!”
“哈哈哈,老陈,你这问题不大,与其花那劳什子钱,不如换个婆娘啊!”
“不行,不行,不行,我不换,我这婆娘好,对我也好,不能换。”
“哎哟,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郎呢!”
……
男人们谈笑个不停。
段玉卿听了整个过程,忽然就有了主意:不仅那汉子的婆娘不能生,宁小茶也不能生啊!
为了让哥哥的存在更有价值,也让祁隐对他好些,他果断起身,走了过去,揽着那个婆娘不能生的汉子,大笑道:“兄弟,你们的消息错了,知道皇帝为什么那么对神医吗?”
“为什么啊?”
在场的人都异口同声问了出来。
段玉卿缓缓笑了:“因为皇帝喜欢的女人,就那个扬州瘦马出身的女人也、不、能、生!皇帝啊,要、绝、后、了!所以他恼羞成怒,并迁怒了那位段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