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庄询嘴里拒绝,但是被郦茹姒按住,已经跑不了。
“啊……”肩颈被一股大力提起,庄询当即发出一声痛叫。
“痛就对了,这样才有效果。”郦茹姒捏着庄询的肌肉说,站在庄询的身后,为他捏肩,按揉着他的脊背。
“对不起,对不起……”按揉着庄询,郦茹姒一边道歉,眼见庄询咬着牙不说话,放松了一点点力道。
庄询满脸的扭曲,痛感在传递,逼迫他发出哼,哼的声音,又痛又舒服。
“郦小姐,道歉没有必要,我其实挺理解你的,假如我家夫人有危险我也会奋不顾身的去找她。”庄询宽慰郦茹姒说,拿自己举例试图缓和和她的关系,和她共情。
“多谢节度的阻拦,没有节度,茹姒可能已经在去前线的路上了,也就收不到这封信了。”
庄询就像是最后一道防线一样拖住了冲动的郦茹姒,她明明知道这样不对,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忍不住就想要去做。
只有被庄询抓着手,才会放弃这种想法,因为她不愿意伤害庄询,也是庄询一直劝阻她,像是镇定剂一样,所以才会让他一直抓着。
特别如厕的时候,她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去找郦平远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留下来静待消息才是对的,可是明白归明白,父亲的军队溃败,人生死未卜,女儿怎么会不担忧,之后她才主动伸手给庄询,让他限制自己,因为她真的怕自己忍不住。
“这是询应该做的,没有郦小姐提醒,询已经去了成国,又怎么会得到官爵,没有郦小姐询已经死于刺客之手,询也不过是报恩罢了。”
庄询呲牙咧嘴的感谢说,郦茹姒已经按到了胳膊了,昨天的提桶的酸痛遭遇提筋,这叫一个酸爽,庄询都要痛的流眼泪了。“只有报恩吗?”郦茹姒轻声问,略有失望,没了父亲和弟弟生命的安危担心,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庄询身上。
太符合自己的未来夫婿的标准了,经过这次后拦停自己,郦茹姒发现庄询很博取自己的好感,有情有义,关键时刻有自己的底线原则,不以生死而动摇,平日注意小节,危难保持大节,还能拦住自己不让自己冲动。
“不然呢。”庄询不明所以,不是为了报恩还能为了什么,总不可能见色起意。
见了一个美女就想帮助,他才没有这种心情,其他人有这种作死的想法他懒得理,哪怕是天大的美女,他也没有为对方牺牲的想法,看见美女就不遗余力帮助,那不是舔狗吗。
他拼命也要阻拦郦茹姒,是因为郦茹姒两次华丽的出场保护,让庄询承受她的恩情,所以哪怕冒着被打,被讨厌,甚至名声恶臭的风险耍着下三流手段也要阻止郦茹姒涉险,因为他是一个注重报恩的人,别人欠他他可以不理会,自己欠别人,那可不行,有机会就要还了。
“好了,这样按过后,节度明天身体会好很多,明天继续锻炼,练武是一个持之以恒的过程,可不能松懈。”郦茹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可惜庄询看不见,他以为郦茹姒已经恢复回来了。
庄询苦下脸,再次后悔自己怎么那么嘴贱,为啥想来学武,明明不是心志坚毅的家伙,偏偏来碰这堵硬城墙。
“郦小姐对询有厚恩,不仅救了询,询请求学习武艺,郦小姐还用心教导!”庄询说着场面话,内心已经犯苦,不想锻炼,不想锻炼。
“只是恩人,只是恩人……”郦茹姒白面玉手快被握紧的指甲扣出了血。
二十几年了,好不容易摸到一个满意的男人,怎么就是别人的丈夫,还对自己没兴趣。
他或许尊敬自己,仰慕自己,喜欢自己,这些都是郦茹姒能感觉到的,但是仰慕不代表爱,喜欢也不代表爱,只是朋友的喜欢,对强大的尊敬。
“多谢郦小姐,询告退。”是感觉浑身轻松一些了,这按摩真的有用,庄询感谢说。
“没事,不过是一些疗养的小技巧。”郦茹姒露出一个浅笑,搭配她靓丽柔美的面孔,很有邻家姐姐的味道,虽然庄询比她大,可是身高来看,确实是大姐姐无疑。
“辛苦郦小姐了。”庄询客气的说,被欺诈了,没察觉到郦茹姒的生气,不知道这女人已经在火山口了。
他越是客气,郦茹姒的笑容就越发浓郁,握紧的玉手捏的越紧,隐隐要捏出血丝。
看着庄询离开的背影,郦茹姒杏眼露出贪婪,轻声呢喃:“你是我的,我想要你呀。”
而第二天庄询就享受到了地狱的痛苦,提着水桶蹲马步,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庄询没什么耐力,三两下就被折磨的倒地了。
郦茹姒温柔的扶着他去床上,一遍遍的给他浑身按揉,疏散他的筋骨,让他好受些。
庄询都快酸痛死了,哪里还顾得上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防,管躺的地方是不是郦茹姒的闺房,被按舒服了还睡了一觉。
这些事情,成国公馆的人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就是话不在嘴里,大家都知道不符合礼制,可是没人敢给郦茹姒提。
在庄询锻炼体魄的时候,皇宫里,皇帝在放声大笑。
“哈哈哈,不愧是成名的老将,杀的司琴盛京这老贼屁滚尿流,大快人心,大快人心。”虞王兴致高扬说,眉飞色舞,这个胜利的消息他等待太久了。
“可惜让司琴盛京逃了,不然能俘虏回来就算得上圆满了。”沈练真陪着虞王高兴,这时候作为臣子要和君主一同高兴。
“是挺可惜,但是他都没有踏足成叠关内,幽国也不信任他,郦将军的切粮草,伏击的计谋对他用不上,这样他也逃脱了罪责,当真可恶。”虞王也想把司琴盛京揪回来认罪,最好能把他的脑袋砍了最好,他多信任司琴盛京,司琴盛京背叛了就有多恨。
“虽然让那老贼跑了,但这下不用担心幽国之患了,贺喜圣上,解决大忧。”沈练真祝贺说,一眼明朗的局势。
“挺好,幽国少了这五六十万人算是元气大伤了,没有五六年缓不过来。”虞王大为宽慰,这波也算在他的执政功绩里,算是减了大刑。
兢兢业业于本职工作,做出成绩到地府算是积累功德的。
如果能好,谁又想把国家弄坏呢,他只是能力不足,治理不好国家,没能力把国家治理强盛,不代表他不想好。
“这下幽国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只要再应付过去成国,就能保住已有的疆域。”沈练真畅想说,本来他是不想说这些言论的。可作为臣子,还是情报的臣子,他必须提醒皇帝成国的威胁,别看现在成虞联军胜利了,但是赶走了老虎,狼还在旁边呢。
“成国呀,成国,这位郦将军可不光是武夫,面对他,要想一地不丢,难如登天,就是看成国要的是河北和剑南道,两个只能选一,不能让他们都拿走,这就算底线。”虞王叹叹气,内心已经接受要割地的事实了,人家的军队都上门了,而且算是帮助虞国摆脱亡国之祸。
“给河北道最好,河北道本就被大河阻拦,平时就不好管理,剑南道有灵关可以与其他道连成一个整体,成国拿河北道过去,隔河相治也不算亏,但是河北道比起现在的剑南道要富庶,剑南道直面幽国,幽国这次虽然伤了筋骨,但依然不容小觑,这一块烂地丢给成国,让他们去应付幽国也不错。”
虞王自言自语说,分析着给这两块领土的利弊,河北道属于鸡肋,西河郡所在的剑南道现在是烂地,但是有地势险,也直面幽国。
“河北道不是庄节度他在的地方吗?”沈练真提醒说,他也看懂了庄询是虞王眼前的红人,所以涉及到庄询的他还是需要提醒一下虞王的。
“也是,要是把河北道让出去,庄询可怎么安排,总不可能安排他去剑南道吧。”虞王点了点头,确实要考虑一下庄询的情况。
“说起来他似乎住在了成国公馆里,他和成国人的联系还真是深,把河北割出去,他在成国是不是会更好一点。”虞王说笑着,他真的不在乎庄询通敌这种事情,在自己眼皮底下找出路,和司琴盛京那种背叛是两码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