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白送,同样是下属领地,只是控制力不要求像是剑南那样足,所以司琴宓这次要留在剑南主持春耕工作,协调粮食运输,分配等等。
“夫君,你在想虞国的事情吗?”美人出声打断了庄询的思绪。
庄询转过头,半是点头说:“对,现在好像真成一支不能忽视的力量了,如果皇子们要争大位。”
“怕什么,失败了,并入成国就是了,妾可不信,动乱结束的虞国能和成国对抗。”郦茹姒拂去庄询脸上的愁容说。
“谢谢你,可是还是虞国自由些,你知道我们要整军备战幽国。”庄询笑了笑说。
“幽国呀,真是可恶的国家,不仅仅御使妖兽,而且还尽使一些阴谋诡计。”郦茹姒恨的牙痒痒。
“国家间阴谋诡计正常,但是害到我们身上,那就不能忍了。”庄询安抚着郦茹姒,这夫人比他还激动。
“如果这次赵国主动进攻幽国,成国也一定不介意帮一把手。”郦茹姒恨恨说。
“那就好了,那就能圆满完成这次灭国任务了,对了,这次回去,你可要一口咬定河北道是你陪嫁的嫁妆。”庄询不忘给郦茹姒提醒。
“什么叫一口咬定是妾的嫁妆,不就是妾的嫁妆吗?”郦茹姒有些困惑的说,大眼睛带着无辜,还有些俏皮。
“还真是,希望那些虫豸们不要不长眼睛吧。”庄询打量着郦茹姒,纤柔的美人被打量的浑身不自在。
“倒是没想到如此美人还能附送一道之地。”庄询先出声说,看看端庄的郦茹姒,心由生喜。
“还赔你两个漂亮丫鬟,夫君是不是要多疼妾些许。”比起司琴宓,郦茹姒要显得更喜欢撒娇一些,干脆主动坐到庄询怀里。
也挺有反差萌,驰骋疆场的修罗女,在庄询面前像是一个小女人,还喜欢撒娇,或许是珍重这份感情吧,略微黏腻。
相比庄询和郦茹姒怀里歪腻。
万里之外,赵国王宫。
姜娴婌卸去妆容,将金银首饰慢慢装戴上,好一个艳绝天下的娇美妇,如牡丹娇艳,风姿绰约,粉肤白肌,神仙玉骨,乌发间彩凤翻飞,脚步下步步生莲,雍容美态,足以母仪天下。
她跪坐在正座,煮上一壶红茶,等待来人。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岁安康。”茶水刚刚泡开,一个星眸剑眉,英姿勃发身穿龙袍的青年慢步走进宫,向姜娴婌行礼请安。
面容隐约与姜娴婌相似,自然显得俊美非凡,这是就是现任赵王。
“别多礼,你都是赵王了。”姜娴婌倒上一杯茶,一个示意,兰秋就把茶水端到一旁的空桌上。
“是。”赵王答应了一声,坐到姜娴婌旁边的单座上。
“尝尝,虞国带来的茶叶,味道如何。”姜娴婌一伸手,邀请说。
“醇香甘甜,回味无穷。”赵王抿了一口茶水,敷衍着说。
“你这心思就不在喝茶上,做王了,要处变不惊,明白吗?”姜娴婌日常的教导,赵王听话的低头反省。
“是儿臣太急躁了,请母后原谅。”赵王主动认错说。
“知错能改就好,但君王可不能一直认错,会损害你的威信,明白吗?”姜娴婌小口喝着热茶。
“儿臣明白,是太久没见到母后,倍感思念。”赵王正色说,看到母亲安然无恙,胖瘦不改,这下端起茶慢慢喝起来。
“没有哀家,你不是更能大展拳脚吗?”姜娴婌轻笑说,记得走之前赵王信誓旦旦的样子。
“大展什么拳脚,被这些人用条条框框限定死了。”赵王无奈的说,想起母亲纵横捭阖的英姿,再想想自己犯的错误,顿时感到几分沮丧。“治国要是那么简单,那天下不早就大同了,犯点错误很正常,重点是犯错后能不能汲取教训,下次更好的解决这些问题。”姜娴婌不意外,毕竟哪怕在在自己眼皮底子下监国了几年,赵王还年轻,自己不在被人坑了很正常。
“母后说的是,也确实学到了,之前看母后这样做那样做还有些不明白,现在自己全明白了。”赵王露出笑容。
“到底是要让你单独面对这些才有成长,现在还有要让哀家解决的事吗?”姜娴婌也笑了,看到自家的儿子长成期望的模样。
“没有,真的只是来看看母后。”赵王真诚说。
“算是信你了,这次回来是听你要攻略幽国,回来看看是什么情况,生怕你脑门一热,想做出个什么功绩,这可马虎不得,现在看来,性子是急了一些,脑门一热想打幽国的倒是不至于。”姜娴婌看着赵王,欣慰他的成长。
“也不是今年,明后年,还早着呢,现在都还在观望时机。”赵王回答说,决定是已经做出了,但实行还是在等时机。
“你准备好迎接郑景两国的联军了吗?”姜娴婌的心病也是这两个国家。
同样有神明扶持,同样国富民强,偏偏和赵国挤在一块,彼此制约着彼此对外扩张。
“儿臣也不打算大动干戈,这次是得到幽王的哥哥聂栩投奔,打算借助他的名义进攻幽国,幽王杀害亲族肆意任用母族,不得人心,征讨虞国失败,扩大了这种不满,是十年难遇的机会,有幽王哥哥的存在也能一呼百应,只要一路偏军,外加几路干扰,便能扶幽王兄上归国位。”赵王说着自己的打算。
“不是灭亡幽国吗?”姜娴婌的眉头慢慢纠结在一起,呈现出一股美人含怨的模样。
“郑景两国盯得那么紧,怎么可能这样做,但是幽国的君主使用妖族,富有野心,放着不管终究是大隐患,倒不如扶持一个听话的上去。”赵王有些无奈说。
三足而立,正是千军一发之际,彼此都在完善自身,不给对方找机会,大举出手灭幽,无疑是给对手莫大的空隙钻。
而扶植一个亲善政权,这样难度就小多了,也不给景郑两国空子钻,同时解决后方存在的威胁,能安心对付郑景两国。
“那你对外又宣扬是要灭幽,你是要给郑景两国下套?”姜娴婌放下茶杯,在思索可行性。
“是有这个意思,还有便是,如果不说是灭幽,只是换一个人上去,成虞两国不一定愿意出手,作为偏路攻击,仅仅是赵国的一路偏军,难以引动幽国大军防守,给聂栩创造机会。”赵王现实的说,花小代价做大事,自然要精细打算。
“结果呢,你要帮这位幽国的王子稳定幽国?驱赶出成虞两国的人?他们可不会善罢甘休。”姜娴婌眉头都拧成结了。
“怎么可能,只要杀了现在的幽王,自然当然乐见幽王的哥哥聂栩能赶走成虞两国,继续维持着三国内耗的状态,但做不到也不会强行帮他,维持着大赵的国力最重要,不过拥有本地名望的聂栩,是占了莫大优势的,赶不走成虞的入侵,那是他没本事。”赵王继续解释。
反正幽成虞三国斗,斗的两败俱伤,打的头破血流,都没有损耗赵国的国力,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