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帆,承认吧,除了伤痛,你什么都给不了我。
贺青帆没有回答我,只看着前面的路,好像在专心开车,我也不纠缠这个问题,倚回来,笑容却冰凉的一直在嘴角。
回到公寓,贺青帆去洗澡了,我在楼下沙发上坐着,根本没心情看电视,但我却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
我脑袋里是空白的。
也已经想好了,如果待会儿贺青帆对我有所要求,我就借口后背的伤还没好。
我自嘲的笑了,都已经睡过无数次了,到底在矜持什么?
就当被狗再咬一次,反正眼睛一闭,灯一关,对方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可我却无法欺骗自己,我对他有感觉,起码身体上有。
而我现在还是顾太太,我一天没跟顾少寅离婚,就都是顾太太。
每跟贺青帆亲密接触一次,我的内疚就会更深一分,我亏欠顾少寅太多了。
正想到顾少寅,顾少寅就找上门来了。
我听到有人按门铃,起身去开门,我有猜想过是云倾,可没想到,是顾少寅。
看到他时,我怔住。
“你怎么来了。”我这话问的,他是我丈夫,他来找我不是理所应当吗。
顾少寅将门板推开,走进来,一直盯着我一眨不眨。
我知道他肯定很伤心,很失望。
但我早就已经伤了他一次又一次,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唐苏,你真的要堕落至此吗?”顾少寅眼睛猩红,问我。
我避开视线,嘲讽的笑,“我堕落不堕落跟你没关系,反正我是铁了心要跟你离婚的,就算拖得了一时,也不可能拖一辈子,你如果想好了,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
“唐苏!”
“还要我说多少次?”
他发脾气,我只仰着脸,很冷漠,“如果没别的事,你走吧。”
我推着他,顾少寅却不动,他钳住我的双手,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问:“那天我喝多了,在酒吧,是不是你?”
我眼神一躲,“什么酒吧,我不知道。”
我想抽回手,他攥紧,攥得我手腕发疼,“有人说看见你了,而且我醒来时,人在家,佣人说是有人送我回去的,是不是你?”
“怎么可能啊。”我笑得心虚,却说得很有道理,“如果是我的话,佣人会不认识吗?是男的女的送你回去的,你问家里佣人不就知道了?”
“她们如果知道,我会来问你?”
“反正不是我!”
我狠狠抽回自己的手,撒谎终究是紧张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你怎么解释,有人那晚在酒吧看到你?”
“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我去酒吧干嘛?”
我的肯定,让顾少寅有些怀疑自己,他喃喃着:“可我明明觉得自己看到你了,我喝醉的时候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