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洲哪怕穿着狱服,也是帅的。
头发随意一抓,也是可以去当电影明星的大帅哥。
孙文洲发现不是沈遇星之后,就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神色懒散。
柏寒雨看着他,缓缓的勾起了唇:“你不是说,他迟早会抛弃我吗?那你呢,你都没有真正的走近过他。”
孙文洲抬眸,不算明亮的光线下,他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阴暗的色彩。
孙文洲忽然低下头,身体笑得不停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奇怪阴冷的笑声传遍的房间。
看守的人目光诡异的看着他,感觉这家伙是不是一个精神病,都被抓起来了,还能够笑得这么猖狂。
柏寒雨的表情是最平静的,因为时间限制,他提醒孙文洲:“想笑的话,待会儿回去了,随便你笑。”
孙文洲抹了一把眼角,都给他笑出眼泪来了。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笑吗?”
柏寒雨摇了摇头,“在沈遇星的心里,你已经出局了。你再做什么,他都不会在意。我又为什么要在这一个失败者为什么突然发疯?”
孙文洲的笑容僵硬,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
这一看就是学习川剧变脸的好苗子。
“柏寒雨,你以为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们都是烂泥,却都渴望月光。我输了,迟早也会轮到你。”
他看出了柏寒雨的本性,他们都一样,都有着沈遇星接受不了的黑暗一面。
柏寒雨:“我和你不一样,他在乎我。”
孙文洲好像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话,露出一个滑稽的表情。
柏寒雨好似只是来奚落一下失败者。
“孙文洲,他只能属于我。任何和我争抢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孙文洲定定的看着他,语气阴寒:“你的那些把戏最好不要伤到他,假如你伤了他,我就算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也不会放过你的!”
柏寒雨冷笑:“你放心,我比任何人都要在乎他。”
沈遇星收到消息的时候,路石雨还在icu里抢救。
路家的父母都在外面等着,年过中年,他们的感情却还是很好,路展空耐心的安慰白婉绣。
“我们的儿子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不会出事的,你放心。”
沈遇星赶到,对着二人点了点头。
路展空他们不清楚年轻人的爱恨情仇,只知道沈遇星和路石雨的关系很好。
对他和善的点了点头,一个很慈祥的长辈。
白婉绣哭着抱怨:“那么严重的车祸,受伤的就只有我们的儿子,这叫做运气好吗?受伤的怎么就不能是别人呢!”
亲人生死不明的躺在icu里,担心之下脱口而出这种话,也不难理解。
但是路过听见的人,仍是看了两眼,太自私了。
白婉绣才不在意,她一辈子都活的很任性。
“我们儿子可是高材生,还有大好前程。那个司机,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只是个农民工,该躺在icu里的人是他才对!”
沈遇星听不下去,躲到一边坐下。
路石雨出事太突然了,他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听到消息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柏寒雨。
这会不会是他做的?
怀疑一旦滋生了,就如同野草一样肆意生长。
沈遇星在心中假设这是柏寒雨做的,又不停的推翻这个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