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多，却都不告诉我，如果不是白蛸，你是不是准备瞒我一辈子。”
沈遇星抱住闻人昱的肩膀，手指抚摸过他身上的那些伤口，声音带上了微不可察的哽咽。
闻人昱不懂这个人在做什么，他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喉间滚动。
“唔——”
后颈被人重重咬了一口，尖锐的牙齿插进血肉中。
沈遇星闷哼一声，紧紧揪住闻人昱的衣服。
“喝我的血会让你好受一些吗？上一次也是发病了，所以才会失去控制，你竟然什么也不解释。”
沈遇星忍着剧痛，揉着闻人昱毛茸茸的圆脑袋。
每一次发病，闻人昱就仿佛被困在一个漆黑的深渊中，时间在这里变得格外漫长。
不只是醒来后需要面对肉体上的痛苦，发病时候，精神也面临着巨大的折磨。
这一次变得不同，他好像听到了沈遇星的声音。
和以往的克制冰冷不同，他好像在哭，声音轻柔而脆弱。
在孤冷的深渊中，像是一道光指引着他前行。
“别哭了，我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了。”
闻人昱反手搂住沈遇星，感觉他在自己的怀中，像一只受伤的蝴蝶般轻颤，美丽、脆弱。
“我都习惯了，反正又死不了。都怪他们多事，不然过了这个晚上我很快就会恢复，还让你这么伤心。”
闻人昱想要看着沈遇星，怀中的人却怎么也推不动。
沈遇星闷声道：“别动。”
他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哭了。
闻人昱也很快明白了他的想法，没有再强迫沈遇星。
他轻轻拍着沈遇星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似的。
“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皮糙肉厚，一点事都没有。但你不一样，你难受的话，就像是在割我的心一样，只要你好，我都无所谓。”
沈遇星揪紧闻人昱的衣服，“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他们并没有经历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为什么就对他情根深种了呢。
没有缘由的深沉爱意，让沈遇星觉得无所适从，更加不知道怎么回报闻人昱。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就好像我这辈子存在都是为了等待你的出现一样。在看见你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感觉到我是活着的。”
闻人昱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像鱼儿回到大海，鸟飞上蓝天，他爱上沈遇星，好像是命中注定。
“我好像是注定会爱上你的。”
沈遇星觉得他又是在开玩笑，一会儿正经一会儿又发疯。
“怎么可能有人是注定为了爱某个人而存在的。”
闻人昱耸了耸肩，掰过沈遇星的肩膀，抵着他的额头。
沈遇星好像是刚刚哭过一场，眼眶微红，不过要是问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这世上有那么多的事情，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必须要有答案的。”
闻人昱舔了舔沈遇星的眼尾，泪水的咸味。
果然是哭了啊。
“是白蛸带你来的吧，就他胆大包天，其他人可没有这个胆子违逆我。”闻人昱眯了眯眼睛。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这么糟糕的样子都被沈遇星看见了。
虽说沈遇星并没有嫌弃他，他却依旧不开心。
谁愿意这种样子被心爱的人看见呢。
“还难受吗？再喝一点吧，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