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临近醒来才做的,上面的痕迹还没有干涸。
从没有哪次遗精像这次一样羞耻。尤路甚至不愿意多看,迅速打开了水龙头。
哗啦的流水声让他一惊,赶紧关小了水流。
卫生间里连洗衣液也没有,他只能挤了一泵洗手液来洗。
泡沫很多,水流又太小,漂水的效率非常低,不管拧干多少遍,总觉得还有泡沫没洗干净。
尤路都洗得上火了,动作越来越烦躁,最后也不管洗手液洗干净了没有,干脆扔在了一边。
真烦,这件事情都怪宫水。
要不是他连句话也不愿意讲,那天也不会出去打电话,这样手机就不会被没收,昨天就可以打电话,那么问题昨晚就解决掉了,不会留到梦里。
尤路花了几分钟刷牙洗脸,然后把湿漉漉的内裤拿在手里,像先前那样,先贴在门上听了听,发觉没有动静,再小心翼翼地开了条缝观察,最后才悄悄开门出去。
一切十分顺利。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像做贼一样。明明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可一想到于江撞见他一大早在洗内裤,尤路就臊得厉害。
清晨的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照进来。昨夜下了一场雨,外面看起来依然湿漉漉的,绿叶在阳光底下一闪一闪,发着光一般。
好天气让尤路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一些,他到洗衣房的水龙头下面,好好把刚刚没洗干净的泡沫冲掉。
阿姨已经在楼下做好了早饭。尤路端着早饭,背对着楼梯在餐桌边坐下,望着窗外的绿叶和阳光发呆,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扔水果。
一种莫名的直觉让他感到身后有人靠近,尤路下意识转过了头。
于江正站在他后面,一只手抬了起来。
尤路的目光也没让他停下接下来的动作。于江的手放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卷卷的头发。
下一秒,他收回手,径直去了厨房,好像无事发生一样。
尤路的视线跟着他的身影,一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他拿起盘子里的三明治,小口小口地咬了起来。
昨天的异常就像一个小插曲,于江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两人吃完早餐散步的时候,他的手又伸了过来。
察觉到指尖的触碰时,尤路纠结了一瞬,最后还是坚定地握紧了对方的手。
早上的事让他有点尴尬,但那只是他自己的事,于江没有错,如果忽然拒绝他的好意,反而会惹他伤心。
走了没多久,于江的脚步慢了下来。
尤路疑惑:“怎么了?”
于江对上他的视线,手抬起来放在他肩膀上,安静地看着他,征询意见一般。
尤路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不大自在地撇开了目光。
肩上的手缓缓收了回去。
哪怕没看到他的表情,他身上失落的氛围也让尤路感受到了。
尤路急了,匆匆忙说了一句:“干嘛要问?”
话音落下,才觉得语气不是很好,声音重新软了下来:“我的意思是,可以的……”
这样认可,和被动地接受又不太一样,一旦说出来,就好像他也很期待那种拥抱似的。
面对面交流不是网络聊天,要开口承认这样的话并不容易,到最后,尤路的音量慢慢低了下去,反倒是羞耻心涌了上来。
话还没有说完,方才退开后的手重新放到了他的身体上,这次没有犹豫也没有询问,一下子就抱得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