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来了,沁心小姐。”
“噢,噢!”
车子很空挡,早起的班车里面容木纳的一些人七零八落的坐在车的各个角落里。他们都带着不小的行李包裹,也有带着新鲜的蔬菜水果去赶集卖的。
“坐这吧。”卓先生很绅士的用袖子扫了扫座位,然后招呼沁心坐。
“谢谢,谢谢。”
之后两人再无语言。
但沁心的心里仿佛有团火在灼烧着她,使得全身有种麻痹的骚动感。她的心很急,如果再不能想到好的办法,能够顺利逃脱,自己可能真的就栽定了!不时,一个念头从沁心的脑中闪过。犹记得刚出村庄的那条路上,卓先生对自己的试探。
“读的上海书的人家,必定是大户人家了。不知道……”
那个略有贪婪的眼神在似乎就硬生生的摆在沁心眼前。
“卓先生。”
车厢的安静突然被打破,车子的颠簸声细小的盘旋在耳边,气氛有一些异样。
卓先生偏过脑袋。
沁心硬生的面部侧着光线,有些险峻色色彩。但只是一瞬间,它就软化下来。
“我觉得我应该叫我父母来上海车站接我才是。”一张懊恼的脸对着卓先生,真诚而无奈。
仿佛刚才的异样一下子就被打的烟消云散,卓先生一楞,随后恢复笑容。
“是啊,怎么没想到打个电话呢。”
“哎,我父母都很忙,父亲忙着洋行的事,母亲也要和着父亲应酬。我本是说要晚上2个星期才回去,父母亲也叫了王叔和几个手下来接我。可是临时我决定早些回去,不记得通知他们了。”
这翻话明显在姓卓的心里激起千层浪,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沁心小姐可真是粗心大意呢,不知道你父亲是在打理哪家洋行啊?”
沁心被哽住了一下,哪家?随后她摆出一副很自然高傲的样子反问起来:“我姓戎,你说是哪家?”洋行这么多,我就不信他能都知道,不知道我就胡乱糊弄去说他见识短浅。
可姓卓的的表情一下变的奇异起来:“莫非,莫非,莫非是锦丰洋行?!”
我靠,真的有家姓戎的洋行?!
“就是嘛。”沁心故意一摆弄,仿佛很是自得。
“哎呀,原来是锦丰公司家的大小姐啊!”他异常兴奋,沁心知道他肯定是把自己看成一座金佛了。
“呵呵,不过整个上海也没有几个不知道我们锦丰洋行的。”沁心笑颜如花,有些颤巍巍的声调,听起来甚是骄傲。是啊,说大点,往大里说。不信这姓卓的能放过我这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