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跑的很快。
跑回小玉翠家的戎沁心,一直在发烧。
躺在床上,不停的发梦。梦见一次次的,在那条阴暗的巷子里,在满天大雨的日子里,被那个男人强吻。
梦里仿若真的一样,他紧锁的眉头,灼热的手掌,还有布满水线的胸膛,煞是诱人。
“啊!”
腾的一顺,沁心立了起来。
脸上灼热不堪,她惊奇的捂着自己的脸。天啊,刚才那幕好真,好诱人——
戎沁心面上一软,悔恨的捶起自己来,怎么被人侵犯,现在居然觉得诱人。我靠,真是花痴的没救了,恨不能找块豆腐撞死好了。
“姐姐!”小玉翠被沁心颠三倒四的行为吓一跳。
沁心缓过神来,对着小玉翠。
“姐姐,你嘴巴怎么肿啦?”她一歪脑袋,指着沁心的嘴问。
这一问,沁心居然委屈的哭出来了。
“哇——”毫无遮拦,仿佛天下最委屈的人就是她了。拿着耳环去卖,钱没捞到,还被欺负了一番,现在病成这样,脸烫的可以煮鸡蛋。都是他害的,都是他!
林作岩,我一定要报仇!
而此刻的戎沁心却不知道,她的一对耳环可以说是全丢了。一只现在正在林作岩的手上。他站在落地的玻璃窗前,凝视的外面繁华的夜景,眼神出奇的深墨。
手中紧紧握着那只乳色耳坠,靠在胸前。
而另一只,在这个大雨连绵的日子里,被在华区路过玩耍的一个纨绔子弟给拣着了。这个纨绔子弟只是在某个巷子的路口小小停促了一下,就捕捉到了积水里的晦亮光芒。低身一拣,那东西就吊在他纤长的手指间。
梢梢一顿,他便春风般的笑了。
“是什么呢?”身边的响起一柔婉女子声。“哥哥给我看看!”
男子笑的更浓,“想不到这样的地方,也能拣到宝,当真有趣。”
“什么啊,什么?!”女子忙追上前方已走了好几大步的戎洛舟,“哥哥,给我看啊!”
这几天是沁心最难熬的几日。先是,现在住的地方已经非常不安全。林作岩出不了多久就能把她给揪出来。再则,她发现王连生终是坐不住了,又开始赌。昨天与小玉翠去豁字赌坊的时候,在人群的最角落已然看见了赌的正欢的王连生。那副病痨子的面目对着牌九是分外狰狞,她耸了耸小玉翠,本是打算拉着她过去,狠狠抽那小子几个巴掌。但小玉翠却红着眼睛拉住她,硬是不上前。戎沁心看着死拽着自己,低着脑袋微微颤抖的小玉翠,心疼不已。
难道,这就是这个世界该有的定律?
女人,活该为了男人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