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成全我们啊,我们的爱,该如何呢……”男子自顾自的走了几步,动作迟缓,目光胡乱的瞟,像是跟着空气说话。
“沁心,我们的爱……怎么办啊……?”
倒在床上的施月眼见着洛舟一步步蹒跚的走远,一句句低喃,一句句重复他的爱,心犹如刀绞,猛然间,她冲了过来抓住洛舟的手襟,愤怒的嘶喊道:“洛舟,不许走,你看看我,我们的爱才是你要想的,你应该看着我,看着我啊!”
男子身形一顿,周身的戾气腾然而起,森冷回头,恶狠狠的说到:“施月,有我活一天,我都会恨你,致死方休。”
女子瞳孔一缩。只能眼睁睁的见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在新婚之夜决绝而去,她像被抛在无垠的黑渊中,孤独而苍凉,她不信她真的有做错什么,她的爱没有错,她这么爱他,他怎么能如此对她?
恨她,他怎么能恨她,她爱他啊!
颓然跪倒在地,施月失神的流着泪,整个人松散的靠着墙壁,像是战败的将士。而此刻,门却吱哑一响,惊的地上人儿抬眸而视,却愕然发现进门的不是他。一身粉色旗袍的戎莫芯先是打量了一番坐在地上的施月,然后缓缓的上前蹲了下来。
“嫂子。”
她唤了一声,施月的神采才一转。莫芯把施月扶起,一边把她安置的坐在沙发之上,一边嘴里念叨着:“我刚看见……哥哥去书房睡了。”
施月攥紧双手,愤慨的脸色一览无遗。这对于她是多么大的羞辱,一生只有一次的洞房之夜,却遭到丈夫的冷落,抛弃,这是她从小都没有受过的耻辱!戎莫芯看出了施月的怒色,忙骨碌一转眼珠,雪上加霜到:“哥哥的性子我是知道的,我想,他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放下对沁心的爱的。毕竟她是哥哥的初恋,她是哥哥牵挂了这么久的人。”
声若细蚊,却句句破竹,施月的怒气更是高涨,莫芯的意思是无论她怎么做,洛舟也不会忘记他牵肠挂肚的沁心,即便自己和他已是夫妻?
“哥哥是太爱沁心了,之前他们的甜蜜我是看的见的。嫂子,我估计,她要是在一天,哥哥这般痴情的人也是不会回心转意的……哎……嫂子真可怜……”莫芯的话表面避重就轻,但主题却已然清晰分明。施月徒的眸光一亮,吞吐重复道:“她在一天……”
她在一天……
望着施月失神的重复,莫芯诡谲的勾起嘴角,她的目光达到了。
这个时候,施月却突然抬头,之前的恍惚转瞬即失,高傲和聪颖又回到这个女人的神采中。施月得意的一笑,更是把带刺的矛头指向一旁的莫芯,莫芯一惊呆楞的看着她。
“莫芯,你耍手段耍到我这来了?”
施月又不是笨蛋,她最讨厌被利用,不过……
“不过,的确是你提醒了我,我怎么能这么天真,以为洛舟娶了我,他的心就会在我身上。那个女人不死,他怎么能彻底死心?莫芯,谢谢你提醒了我,看来,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喜欢林作岩。”
莫芯脸色苍白,语塞。
“别装了,你和我还有什么好装的,现在我们是同一战线,把戎沁心弄死,我们都会幸福的,这是我们共同的目的——”
更加诡异的笑在施月姣好的面容上泛起,她的目光锁向窗边,她的心思开始运转。命运的又一个齿轮被搏动,新一轮的阴谋之戏即将上演。只是此刻的施月和莫芯都不会知,她们的算计正巧搭进了另一拨人的算计,使得原本简单的事情,复杂不堪。
同样在这个暗藏波澜的寂夜里,另外一群人的阴谋诡计正在上演。偏僻大院里的一角,昏暗的橘色灯光打在他们的身上,说不出的诡异。四男一女,他们的面容在摇晃的灯盏下,忽隐忽显。
“两个星期后,货就要上船了。”
夏冯乙带头说到。
其余四个人先是一番沉默,带头的程胖子却沉吟一会儿后,大声质疑到:
“夏先生,你怎么就知道,富贵门不是走陆运,而是海运?我可听说富贵门的货向来走的都是陆地,他们有专门的火车,专门的站台,凭什么要抛却这么优异的条件不用,转用海运?”
程胖子一脸正经的分析到,他的心直口快引来柳韵美的嬉笑。
“程胖子难道忘记了,夏先生的情报向来都是最准的,他说林作岩走的海上,那就是走的海上,错不了。”
“不错。”卓先生森白的脸一抬,眯着眼道:“夏先生的话,我们应当信。”他翩然一笑笑,对着夏冯乙轻点了点头。转即说到:“下一步,我们便要算计,如何截下这批货。富贵门的火力不容小嘘,加上这次他别出心裁的走海运,定是想避人耳目,他对这批货如此上心,只怕到时候,我们要截下它,困难重重。”
“不是还有一步棋么?”柳韵美问到。
“恩……”卓先生蹙起双眉,思索一番,“希望那步棋,真能左右的了林作岩。若是能分散他的火力,那么截下这趟货不难,若是不能,我们定败无疑。”男子略有咬牙切齿,担忧之心显露。转而,他对上女子的美眸,狐疑一问:“柳小姐,以你对林作岩的了解,他当真会为了那个丫头,不去救他的货?”
柳韵美一楞,她其实更不相信,以她多年对林作岩的了解,莫要说是个丫头,就是天塌下来,他也是要富贵门,要他的功成名就。可夏冯乙却偏偏说,他爱死了那个丫头,定会为了她难以抉择。
望着柳韵美的沉默,卓先生却把眼光投给一旁的夏冯乙。夏冯乙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破哑启声:“这本就是孤注一掷的赌局,输赢总有定数。可是卓先生,我夏冯乙承诺你的,一定能给你。”
——你能让我生的什么财?——
——富贵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