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巨轮已驶入黄浦江的深处,在岸边已无法看见它流光溢彩的光辉,即便它埋没在这森森黑夜之中,也无人察觉。
安庆生想罢,含笑的目光便缓缓的从林作岩身上移了回来。但是突然之间,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多了出来。
他看见了平西。
安爷狐疑的皱了皱眉,低声对着身边的夏冯乙一问:“这平西是一直跟着林作岩来的吗?”
夏冯乙瞟了一眼那头,却见林作岩高枕无忧般的坐在宽绰的大椅上,身边的数名黑衣男子紧绕其身。他目光一偏,望见一旁的平西,也是觉得分外刺眼。
安庆生察觉有些不妙,然后又是一说:“叫灰子赶快把人送上来,看来必须得加紧了。”
他突然觉得有些急躁,虽然他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但心下的不安却忽的膨大。节奏必须得加快了,安庆生思忖道,此刻的他迫不及待的就想要把好戏上演,但却殊不知这场好戏已经曲转了方向。
而此时此刻的大厅后台,戎沁心正好扭断了一个戏子的脖子。
他们不是真的戏子,舞者,他们是杀手。
女子抬起眼帘,眸光冷冽如冰,令人不寒而栗。她看向这间化妆室的一角,一群诚惶诚恐的舞姬正曲着身子躲在那里,吓的声音都不敢大出。戎沁心缓缓的走了过去,每一步都让她们心惊胆战,她们几欲想大喊出声,但沁心却霎时移到了她们跟前,举着匕首。
“不准喊。”
她们不约而同的一抽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戎沁心眯着眼,很是满意,然后匕首的尖端在她们之间移动,每移到一女子跟前,那女子的脸就倏然煞白,直到锋芒停在了那张颇有些熟悉的舞姬面前。
她就是那名日本女子。
那女子望着愈来愈近的匕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但匕首却停在了她细嫩的脖子边,并没有再前进,那女子的目光颤抖的从匕首上抬起,望向面前微微含笑的戎沁心。
只见她冷冷开口:
“衣服脱下来。”
几出表演下来,掌声不绝于耳。
藤田坐在最前面,他的模样仍有些醉醺醺。安庆生知道,这日本人似乎对今晚的事情太过于放心,他根本看不起这些所谓的帮派之争。安庆生虽然也颇为自信,放心,但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有什么跳脱了他的预谋,但具体哪里出了问题,他却又不知。
“灰子怎么还没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