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与他植宿无关,他已经受够这种处处是心机的感觉了。
任何事情都要勾心斗角、小心翼翼的,难道不累吗。
所以他要破坏,他要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把这些心思缜密的幕后者们周密的计划全都破坏掉。
罪恶者们的破坏任务,不仅是在都市本身造成破坏,还包括罪恶者对外来者的破坏,对任何一切的破坏。
这个游戏本身的任务就这么简单,几乎没有规则的约束。这不就是【罪恶都市】的无序特点之一吗。
在这一点上,植宿的理念和沈知聿主张的截然相反。
...
“和我一起见证吧,江也。”
植宿任凭空中的冷风、空调的热风将自己完全浇灌。
他朝江也伸出了手。
“看我把这里虚伪又恶心的虫子全都炸出来。”
植宿背后的太阳正好被飘动的云层遮挡,整片空间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明明是正午时分,却好像临近傍晚。
好像,要下暴雨了。
...
江也仰头看着对方。
也许是受到了植宿那一番话的影响,江也自己的心跳也有些快。
“人都该撤完了吧。”植宿问。
李家槐一直在关注着下方的动静,回道:“五分钟到了。”
购物中心的四面八方都被人群包围着,看热闹的人从广场的边缘堆出了马路中间。
这幅混乱的模样,才像罪恶都市。
那些试图赋予罪恶都市秩序的人,其实是想改变这个游戏,他们的行为从根本上就和这个游戏得本质相违背了。
江也不能说那样的做法是错的,只是那样的做法和自己所主张的不同。
既然如此,江也为什么要花费精力和时间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上。
同一个罪恶都市,有人想离开,有人想征服。
说不清是谁对谁错,没有谁比谁高尚的说法,只是追求的方向不同,观念也不同。
江也始终将目光放在站在高处的少年身上,对方的肆意张扬是江也想要的。
他们是一类人。
...
植宿抬起手,对着江也比出了手势——
五。
这是什么意思,要开始了吗?
江也没说话,但植宿却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似的。
植宿的态度很狂妄,恣意潇洒的他才是少年人该有的样子,“一会你就知道了。”
...
脚下开始升温了,起初江也还以为是自己站太久、站累了、是身体的错觉。
温度一直在上涨,三十度、三十七度、四十度、四十五度......
江也挪了几步,发现这感觉还是没变。
是楼板在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