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面对没把握的事情的时候,一向都是靠赌的。
这不过这一次赌上的不止有自己,还有其他人罢了。
这是个危险的办法,但也是唯一看得见成功性的办法。
要是失败了,打不了全部一起死了,再进入麦田的第六第七次循环好了。
江也能想到这些,其他人也是。
他们都在最危急临头的一刻,放松了下来。完全将未来交给了命运。
贺侃也想得开,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是祭品,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件好事了。
但苏祢看上去却比江也还要淡定,这就让江也不得不观察他多两眼了。
苏祢注意到江也的视线,于是转头朝江也微笑了下。
瞧瞧,现在还笑得出来。
江也更加肯定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所认识的苏祢了。
这时候,安全点的房门被敲响。
是徐侧回来了。
苏祢去给他开门。
徐侧身上沾上了一些血迹和雨点,头发略显凌乱,步伐沉重。
他的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憔悴,但在面对江也的时候,又把这种疲惫隐藏得很好。
好像他无时无刻都是那个强大的人,不会感到疲倦似的。
江也坐在墙角,抬头望着徐侧放轻了自己的步伐,一步步朝着江也走来。
不是错觉,他察觉到徐侧身上的累了。
原来这样的人也会累,原来徐侧也不是永动机。
江也的心中飘过一缕酸意,就这么和徐侧对视着,谁也没有先说话。
这时已经重新锁好门的苏祢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如同木桩似的两人,轻咳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触动了江也的思绪,他下意识地移开眼神,但下一秒又看了徐侧一眼,是很浅的一眼,“......没事就好。”
“嗯。”
得到了江也的关心,徐侧这才满足地坐了下来。
他就紧挨着江也坐着,也不在意别人会怎么看他。
在他进来之前,江也、苏祢和贺侃三人都是保持着三米到五米的间隔,只有徐侧几乎是和江也手臂挨着手臂贴到了一起。
徐侧浑身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身体的重心靠在了江也的身上。
江也试着动了动肩膀,把徐侧靠上来的脑袋顶开,但只是拉开了一些距离,徐侧又靠了上来。
他们就着这个动作重复了好几遍后,江也放弃了挣扎,就由着徐侧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