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用脑袋不断地供着白莫的侧脸,像是在安慰她,柔顺的毛与脸颊接触,舒适的触感让白莫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这样一折腾,困意也没了,白莫伸出手从上往下替小黑捋毛。
“小黑,我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他的名字也叫小黑。”手心下柔软的小耳朵突然抖动了一下,撩得手心痒痒的。
白莫稍微加重力度揉了揉掌心的耳朵,继续道:“他的眼睛和你一样……”
非常漂亮。
想到分别时,韩淼的话,白莫莫名有些心慌,她怎么也不会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
大学的课程不多,偶尔一天才有一两节大课。
每天,除了逗弄小黑,便是听韩淼絮絮不止地念叨巫许,时间眨眼间就过了。
一大早,白莫准备好了小黑的饭食,装好便当,安顿好小黑后便出门上班。她原是不放心留小黑独自呆一整天,但鉴于她才在咖啡店上班不久,不好辞职,只得如此。
渐渐步入冬季,天气越加寒冷了,咖啡店里空调的温度都提高了好几度。
今天店里的人不是很多,白莫几人站着无聊,便小声地和老板聊起家常,高兴间,话题突然扯到了窗外那座旧电话亭。
“你们知道关于那座电话亭的传说吗?”同事a,店里一个打工仔,总是戴着一副大大镜框的炫酷少年,盯着众人诡异地说道。
“知道啊!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同事b,一个总梳着规矩低马尾的乖乖女,另一个身份是同事a的女朋友,她压低声音应和,显得气氛更加的怪异。
“那个电话亭怎么了?”刚注意到小黑时,白莫就察觉到了那个旧的电话亭。
她一直觉得疑惑,现今,智能手机的普及导致公用电话亭基本绝迹,这一带又是别墅区,一些老旧建筑设备早就拆掉重建了,整条街上就只有那个电话亭格格不入地处在街尾。
“我也是道听途说,老板住在附近,应该了解的更加详细吧。”同事a一脸期盼地看着老板。
老板喝了一口店里新出的咖啡,望着玻璃窗外的那个暗红色电话亭,良久,悠悠道:“它是活人的一个寄托。”
说法不知从何而起,这一带的人家都有同一个不可明说的秘密,关于那个红色旧电话亭——
通过电话亭,可以和亡人通话。
原本大抵是流言,不过传得多了,便多多少少变得具有了真实性。
后来,电话亭便成为了存活在世的人对亡人倾诉的一个媒介寄托,或抱歉、或愧疚、或诉说哀愁……
“活着的人以这样的方式摆脱心底的遗憾,就算知道虚假,可在亏欠的人已经死亡的情况下,已是走投无路,只能寄希望于鬼神之说。”老板的声音浅浅沉沉,听不出情绪。
“至少,总有人的生活会好过一些。”白莫转头看向窗外,四四方方的一个电话亭,除了颜色暗沉、陈旧不堪之外尽是普通,可是关于它,却有一个耀眼无比的秘密。
“你很认同这种逃避现实的做法?”老板转头看向白莫,眼光无波。
“信则灵。”在现实无法满足心愿的情况下,亡人与生者的另一种共存,或者说——
放过活着的人。
老板扯着嘴笑了一下,没有再搭话。
街角,那座老旧的暗红色电话亭依旧矗立,经过了几多岁月,遍布回忆。
快到下班的时候了,天空又下起了小雨,白莫几人收拾整理妥当,锁门打烊。
“小白,你待会儿可要路过那个电话亭啊!”同事a挤眉弄眼地看着白莫,脸上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