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向本宫保证什么,说谁都会说,本宫要看实际的。”祝从浓慵懒地往后一靠,倚着靠背看着宋砚清:“本宫只问你一句,可愿为了练练做任何事?”
“自然。”宋砚清想也未想便答。
祝从浓顾自倒了一杯茶水,也不喝,染了丹蔻的手指在杯沿上漫不经心地摩挲,状似无意地问:“包括死?”
“包括。”
“好,那你现在便死吧!”祝从浓将茶水递给宋砚清,笑靥如花:“咯,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喝了它,不会很痛苦的。”
宋砚清笑了笑。
匕首,白绫,毒酒,皇家惯用伎俩。
眼下匕首不见,白绫没有,想必这杯茶代替了毒酒。
难得见到有人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的,祝从浓晃了晃手里的茶盏:“怎么?后悔了?”
“长公主不必如此试探我。”
宋砚清接过祝从浓手中的茶,含笑一饮而尽,反手将见底的青玉茶盏倒过来示意。
袖动,影动,杯中茶硬生生被他喝出了几分清酒的豪气。
祝从浓挑挑眉,对于他这一系列动作很是满意。
正如宋砚清所说,她确实是在试探他。
茶水无毒,就算是有,她也不会就这样直接给他喝。
她疼惜辛如练,但绝不会干涉辛如练情感上的事。
何况方才辛如练主动提出让江书改替宋砚清瞧看伤口,如此这般,她怎么看不出二人之间关系非凡。
因着冲喜的事,祝从浓不喜宋砚清这个人,但她不会自作主张。
此番试探,倒是让她对宋砚清改观不少。
不过茶水虽然无毒,宋砚清有伤在身,不宜饮茶,刚才那一杯也算是不痛不痒地替辛如练出了口恶气。
这样想着,祝从浓目光落到宋砚清弱柳扶风的体态上,心里盘算着自己一拳打过去能不能把人捶吐血。
美人吐血,应该很好看。
看着看着,祝从浓忽然发觉一个问题。
这些个长得好看的人貌似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
譬如外面一个是书呆子。
譬如里面一个是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