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夫,那手伤成什么样他会不知道?
亏他事后还能像没事人一样,架照样打,兔子照常逮,完全看不出受了重伤。
跟辛如练那妮子是一模一样。
不管受了多重伤,吃了多大苦都自己一个人扛着。
特别是辛如练,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敢单枪匹马从京城跑到这里来。
想到这儿,佘九仓就忍不住生气。
宋府的人一个个都是废物。
宋培印那老东西是废物,走漏风声不说,他宋府的侍卫也是废物,就连一个人都看不住截不下。
他得知消息后一边让人砍了江面之上的桥索,一边往一线天赶。
本想断了辛如练往一线天赶的念头,结果不但没能阻止她,反而让她弃马飞鹰,更早抵达一线天,还直接深入到了一线天底部。
早些年一线天未形成前,他在这里住过一阵子,还修了一条暗道和一间密室,方便制取某些特殊药物。
后来他远赴他国收集各种珍贵药材,也就把它搁置了。
今日若不是靠着昔日的暗道和密室摸了进去,只怕他也没办法从外面进到里面去。
更不要说救助辛如练等人。
佘九仓稍稍一叹。
今日之事确实太过凶险,他都不敢想这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会是怎样的结果。
好在,那孩子命不该绝。
“药引你带回去给书改,他知道该怎么做。”
席东月连连应是,忽又想到什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还望前辈容我多问一句,不知她的武功是否还能恢复?”
虽然辛如练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但他看得出来,失了武功的她不再像以前那般恣意。
她那么冷静自持的一个人,只怕是天塌下来眼睛都不眨一个,又怎么期望她能有别的情绪。
江书改给他去过几次信,林林总总提到过关于她武功的事。
他虽然不在大齐,但也知道期间因为辛护的事,她动了再拾武艺的念头。
结果可想而知。
“她的命是保住了,至于武功……”默了半晌,佘九仓还是说了实话,“她的经脉受损太严重,我虽然替她强行修补了,但能不能恢复还得看天意。”
席东月眸色沉了沉。
虽然料到会是这个答案,但他真正听到还是会心痛。
心痛她的遭遇。
心痛她的苦难。
佘九仓语重心长:“待书改药成,你且让她服食,药引难得,或许能带几分机缘,她的武功也有一成可能恢复,若是恢复不了,能保住命也不亏。”
席东月表示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