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谁在扮演着宋砚清这个角色?
“可是谢景谙的手笔?”宋培印持怀疑态度。
他在私底下从来不唤谢景谙为陛下,仇人的儿子,不配他尊为陛下。
晏行舟也觉得谢景谙的嫌疑最大。
自从上次他把辛如练强制带出宫,谢景谙就已经对他起了疑。
只是他这几个月不在京城,谢景谙也不好下手,如今趁着他外出治病来这么一遭,正好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转念一想,晏行舟又把谢景谙划出了怀疑对象。
谢景谙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他的目的说不通。
到时候他这个正主一出现,他那些安排不就什么都白费了吗。
依照谢景谙的性子,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就像昨日在凌竹亭一样,他只敢试探自己,却不敢杀自己,因为他没有万全的准备。
那柄长剑是这样,那杯茶也是这样。
更何况现在还不是最佳的动手时机。
谢景谙要动宋砚清,宋阁老这一关就不好过,相反,他会再暗中积蓄力量,待羽翼丰满,一击致命。
所以,此事应该主谋另有其人。
不过这些弯弯绕绕也由不得他再去追根究底了。
因为练儿去接这个假的宋砚清了。
不管背后主谋是谁,这显然是一个陷阱,还是冲着练儿和他来的。
练儿去了,无异于自投罗网。
想到这里,晏行舟心乱如麻。
从小丫鬟口中得知假宋砚清目前在京城外一家客栈歇脚,晏行舟顿时也顾不得再多,当即孤身一人前去拦截辛如练。
宋培印本来想拨几队宋府的人马随行,既然对方有备而来,此行必定凶险。
但一想到涉及真假宋砚清,他又犹豫了。
这该是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他也不太好插手。
况且行舟的身手不弱,这世间还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他单独前去也好,要是乌泱泱一堆人跟去,恐会打草惊蛇。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晏行舟扯下眼上白绫,从后门出了宋府,匆匆赶往京城外的一家客栈。
他心中急切,没有骑马或者坐车,一路使了轻功疾驰,好几次落地时差点儿因为心绪不宁而崴脚。
这要是放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出现的低级错误。
可是现在,他竟然犯了。
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