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个盒子坐到了桌案前,辛如练将它打开。
这是她在宋家找到的,里面全是她的画像。
最上面的一张是她在凌竹亭采雪的场景。
难怪那个时候他说了这么多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话,翻来覆去就是要她来扶他,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辛如练一张张翻看下去,越往下,画的时间越久远。
湖边张弓,月下探剑,林间走马,戈壁折枪……
这些都是她做过的事,有些久到她甚至都不记得了。
原来,他这么早就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描绘着她的点点滴滴。
辛如练再翻,忽然目光一凝。
这最后几张并不是她,而是几个男子。
画上的男子容貌各不相同,但眼角都有一颗泪痣。
熟悉的眉眼映入眼帘,辛如练将它拿起好生端详。
第一张,画上的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衫,手持书卷,执伞自风雨中来,这是文丛润。
第二张,白衣胜雪的男子立在廊下,玉带当风,长袖舒卷,这是宋砚清。
第三张,坐于篝火前的人一身月白锦衣,手里不住翻烤着野兔,这是席东月。
第四张,紫袍金冠玉貂裘,白雪红梅油纸伞,这是晏行舟。
辛如练一一看过去,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似乎过了很久,久到她都要忘了他们之间的区别。
但又好像近在眼前,近到她看着画就像看到了本人。
良久,辛如练把画放下,被挡住的光透了过来。
光影中,似乎有人站到了她面前。
身量颀长,温润如玉,原本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却生了一头银发。
不是人老了的那种自然白,更像是用了什么禁术导致的。
而那银发下眉目如画,眼角泪痣翩然一点。
“练儿,我回来了。”
第104章大结局
“我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好看了?”
室内,晏行舟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直面辛如练的目光。
使用禁术虽然保了他一命,但也落下了后遗症——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