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川一走,应斯年走到夏莱新床前,看他眉眼间褪不去的戾气,用闲聊的语气道:“我以为你对他只是一时兴起呢。”
夏莱新暼他,见他脸上闲适的笑容,好像还以为自己是戏外人,看着自己这个“入了戏”的局中人。可是却不知道,提到余莫时,他自己眉眼间的变化。
笑他认真?
是怕他认真吧。
“斯年哥。”夏莱新刚开口,就咳了两声,见应斯年把床头放的一杯水拿起来,递给了他。
若是说起伪善,夏莱新认为应斯年比他更成功。
就像现在,明明觉得他这幅狼狈的样子很好笑,应斯年却做出温柔关心的样子
越是同类,其实越能知道对方的恶劣程度,只不过此前他们未有什么冲突,相处起来自然看起来比较和谐,可是实际上不和之前“余莫”的关系比,他们其实也没有多亲近。
可是怎么办呢?
夏莱新喝了水以后,润了润喉咙,脸上露出和往常无二的天真灿烂的笑,对着应斯年道:“怎么办呢?莫哥最不喜欢的好像就是斯年哥了。”
那个人心肠其实很软,可是最讨厌虚伪。
通过这次上节目和生病,夏莱新知道了这一点,为何之前怎么讨好卖乖那人都不为所动,只是因为他自己都不够真心,这次生病,虽然自己表现的很弱,可是确实真真实实的反应,余莫就不再那么排斥。
余莫什么都不说,可是夏莱新知道他似乎又什么都懂,也许是猫猫本性敏感?
总而言之,像应斯年这样的,夏莱新觉得绝对是余莫敬而远之的存在。
想到这里,夏莱新迷糊间听到应斯年对余莫乱说自己坏话的不爽,终于消散了一些。
还好莫哥脑回路不太一样,指定没听懂应斯年的暗示。
(余莫:哈啾?谁骂我?)
应斯年仿佛没感觉出来夏莱新的恶意,低下身给他掖了掖被角,手指拂过床边,仿佛还能感觉到余莫留下的余温。
不知为何,余莫被握着手,在夏莱新身边安然入睡那一幕清晰的留在他脑海里。
应斯年敛下眉眼,温声道:“生病的人还带着这么重的情绪可不好啊,莱新。”
他抬起眼,看着夏莱新,犹如一个知心大哥哥:“那不是浪费了别人照顾你的辛苦吗?要懂事啊。”
说完,他直起腰施施然地站起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