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应斯年并没有不悦,他只觉得一直悠哉的小猫此刻敏感的样子,更加可怜可爱了。
从未这样小心的揣测和对待过谁,但如果对象是余莫,这好像变成了一种习惯。
知道自己若是点破也只会让余莫越退越远,应斯年聪明的选择了装瞎,和余莫维持着半步的前后的距离回去了。
他走在余莫身后,目光滑落在余莫从发间露出的耳垂。
余莫虽然没有回头,却像是感知到什么一样,抬手捏了下发痒的耳垂。
应斯年看到他仿佛无意地的动作,喉结轻微的动了下。
打开门,余莫发现只有路一川坐在客厅沙发上,对方本来像个雕塑一样坐在那里,结果看到余莫回来就活了。
“送个人送这么久,还依依惜别啊?”看着人高马大,不说话不做表情的时候还颇有一种冷酷帅哥的感觉,结果一开口就是酸里酸气。
余莫看了看表,觉得他在找茬:“也就不到十分钟,很久吗?”
路一川还振振有词:“这电梯下去上来,也就四五分钟的事情。”
懒得和他争论这种没用的,余莫道:“我先洗澡了。”
他急需一段独处的空间,让他整理一下因为今晚各种突发情况导致的混乱,结果刚走到转角走廊就撞到了邢回。
低头看着他的邢回,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机械性的冷淡,但余莫却见鬼一样的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其中蕴含了一丝关切,他甚至还抬手碰了余莫的额头:“?”
余莫躲开:“我没事”说完就又继续往房间走。
门口的应斯年,沙发处的路一川,站在原地的邢回,从另一边房间出来的夏莱新,四个人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他像个找不到毛线团尽头的猫,正为此不自知地团团转。
余莫洗了个澡,在浴室里左思右想,结合了现场所有人结束后的表现,最后得出“他们是找错亲近动作对象”的结论,因为没有理由啊,他们为什么会喜欢他?
唯一出声的夏莱新叫的“哥哥”和平时的“莫哥”也不一样,感觉不是自己要抱的人,所以后面才觉得认错人了才尴尬的松开了一些手。
想到这里,余莫就又放心不少,心安理得出来吹头发准备睡觉了。
结果也不知道路一川是不是哪根神经错乱了,非要帮他吹头发,说是看余莫笨手笨脚的指定要吹很久,影响他休息。
余莫:“....你都还没有洗澡,你洗完出来我就是再慢也吹完头发了吧。”
路一川选择性耳聋,仗着自己比余莫力气大,从对方手里抢过吹风机,在呼呼的风声中,穿过余莫发丝的手却放轻了不少:“反正我给你吹就是了!”连理由都不想找了。
虽然余莫不想配合他发神经,但是头发在对方手里,为了自己的头皮着想,余莫就放弃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