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装可怜,这个害怕那个吓的,一般作为男朋友基本也想表达点自己顶天立地能保护你的感觉,到高彦这里变成了“我怕死了千姐你可得保护我”这种调调,男女换了个位置,居然也不会让人觉得和谐。
不过现在好像不太一样了。
陈千盏留了长头发,高彦变成了高个儿不娘少年,眼神都变了。
姜荻冲对方笑了笑,最后关上了门,懒得多管闲事,毕竟哪有被揍的手还能伸到人衣服里去的。
屋里床上的徐灯翻了个身,估计也被吵到过,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这张床实在小的可怜,姜荻却死不要脸地网上挤了挤,从背后抱住徐灯,美滋滋地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
第二天徐灯拉了个行李箱准备回去了,她把她的摩托车丢在了陈千盏家,当着对方前男友的面拿走了陈老板的车钥匙,堂而皇之地带着女朋友走了。
徐灯的家在另外一个区,早晨还没堵车,畅通无阻地到了。
看徐灯拎着个大箱从停车位往电梯间挪,还有好几阶楼梯,坐在车上的姜荻冲她喊:“要不要我陪你上去!”
徐灯:“不用!”
太冷酷无情点了吧!
姜荻趴在车窗上看着徐灯消失在眼里,最后无聊地看起了手机。
徐灯按了电梯,等着电梯下来,负一层的楼梯间很昏暗,感应灯大概是很久没换了,那点光线没什么大作用。
电梯门开了,她抬眼一看,正要走进去,发现是她妈正好要出来。
女人背着个包,瞧见是她,咦了一声,目光落在行李箱上,“你回来了?”
之前的暑假徐灯考完试也不会急着回来,一般半个月回来住个一晚,第二天又走了,明明是在一个地方,好像隔了很远似的。
“嗯,陈千盏那里有点不太方便,我就把东西先拿过来了。”
徐灯拉着行李箱进去,“那我先上去了,下午我去接徐姝。”
“你开的是小陈的车吗?”
叶瑕问。
“嗯。”
徐灯的声音从电梯门缝里传了出来。
叶瑕看着紧闭的电梯,看了一眼跳跃的数字,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大女儿的冷淡实在是让人没办法去指责,明明是一家人,生疏地像是客人,基本没有什么和乐融融的感觉。
连过年也是,带着徐灯和徐姝俩孩子去老家,家里也没怎么见过大的,所以也没跟徐姝那么亲昵,吃大桌饭的时候徐灯也不说话,顶多是长辈问什么,她答什么,一来二去,大家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你说她不乐意吧,也没表现出来。
好像喜怒哀乐都被封锁,漏在外面的都是不动声色,无人可以窥探。
多年前母女俩的和好像是随着时间又裂开了,她甚至也见不到因为难过哭得泪流满面的徐灯,也见不到因为什么而大笑的女儿。
叶瑕是认得陈千盏的车的,陈千盏跟徐灯一块的时间很长,偶尔还会来接徐灯,要么带着徐姝一块出去玩,叶瑕也跟着去过一两回,年轻姑娘谈吐都很舒服,聊什么她都接上,相处起来还是很轻松的。
所以经过那辆车头喷过彩漆的车的时候,叶瑕下意识地往车里看了一眼,外头看里面有点不清楚,加上停车场昏暗昏暗的,也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好像不是小陈。
姜荻当然也瞧见了外头的人,她记性好的很,可以说是很记仇的一个人,当初在乌庄跟叶瑕的一面她早就深刻无比,这么长时间后也特别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