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词一噎。
而后,江翊把主卧的床重新铺好,转身,眉宇深邃,眼神充满了温柔和希冀。
他抵了下腮帮子:“其实,我不是随便的人。”
姜堰词被他的眼神蛊惑,一时没说话。
“所以,要换个身份住主卧吗?”
一切都好像在预料之中,但真正到来的那一刻,姜堰词还是觉得心肺止不住的擂动,呼吸声急促:“什么。”
江翊缓缓伸出手,做出欢迎的姿势:“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我男朋友同个床?”
姜堰词忍不住弯起唇角。
看吧。
他最后还不是收下了江老板?
夏日的天如娃娃面,一会儿晴,一会儿雨。
闪电光亮打在窗户上。
趁着雷雨还没落下来。
姜堰词雀跃的回复了江老板。
他说:“好。”
窗外,电闪雷鸣,不过刹那,倾盆大雨倾覆而下,浇散了积蓄一整日的暑热。
夏风穿过拥挤的巷子,带来夏日里难得的一丝沁凉。
纹身店二楼主卧房间内,气氛却无比滚烫,比没下雨时的闷热还烫。
姜堰词仿佛成了一条砧板上待宰的雨,被江老板尽情掌控。
雪白修长的手指紧紧拽着绵软墨黑的枕头,白嫩的肌肤落在黑色床单上,显得姜堰词整个人更白,破碎的白。
他破碎的被江翊攥在手中,听着外面瓢泼大雨的雨声,声音渐渐被淹没。
小别胜新婚说的没错。
但这久别……
胜的不仅是新婚,还有惩罚!
“艹!”
姜堰词怒道,想翻身农奴把歌唱。
但翻到一半,江翊手指在他腰间轻轻一握。
姜堰词酥了。
人酥了。
腰酸软了。
他闷在枕头里,把那些声音全混入雨声中。
“别闷着,小心闷坏。”江翊掐着他的下巴,逼迫他偏头,他追了过去深吻。
姜堰词差点吐露那些磨人的声音,就被江翊亲了个正着,感官上所有的愉悦没法用这样的方式发出来,他便更磨人了。
磨人的江翊差点忍不住。
外面的雨下了一整晚,主卧内的声音一整晚没断。
天大亮,窗帘遮光再好,也悄悄跑出一点光亮。
姜堰词整个人疲惫的躺在床上,江翊的胳膊非常有力的箍着他的腰身。
两边腰窝有几个深深的指印,颈窝处全是吻痕。
姜堰词嘴角微动。
他现在还活着,纯粹命大!
江老板昨晚那股劲,很像是想将他直接弄死。
姜堰词微微动了动身子,然后,身边的热源再一次靠近。
他忙屏住呼吸,嗤笑:“真不给我留条活路呐?”
“总比让你跑了强。”
江翊的声音听上去根本不累,一点都没有困意,反而整个人都很有精神,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指尖轻柔的帮着他按摩。
“我只是去旅游。”房东嘴硬。
江翊低低的笑道:“那你下次去旅游,把我带上。”
姜堰词:“恩?”
江翊按着他的腰窝,轻轻咬着姜堰词的耳垂,声音温柔又危险,隐隐含着威胁,道:“每天还的话,就不需要回来后一次性还清了。”
姜堰词震惊。
但他的震惊只维持了零点一秒,就被江老板掐住了腰窝,意味不难想象。
“艹!江翊,你他妈迟早精尽人亡。”
“带你出去玩,我是去旅游还是换了个地方送pao啊!”
“……我错了,江哥。”
“江老板,江翊,江哥……”
江翊神色幽深,眼神发了狠:“换种叫法。”
姜堰词轻咬着嘴唇。
江翊俯下身去:“叫声老公来听听。”
姜堰词微顿,出神。
紧接着,突然的力道把他的神思拉了回来。
姜堰词:“……一步到位啊。”
江翊低笑:“喜欢吗?”
姜堰词嗤笑:“喜欢啊。”
江翊:“喜欢就好,我最喜欢这样,之前还怕伤害你,现在看来,是我小看房东了。”
姜堰词根本没来得及思考他这话的意思,整个人就被拖入被窝,灰色空调被盖过头顶,挡住一床的旖旎。
隐隐可听到两人还在商量什么的声音。
“你确定?”
江翊的声音带着不确定性,手指已经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拦精灵。
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把拦精灵远远推开:“不要。”
江翊语带心疼,声音是压抑克制的:“你会难受。”
姜堰词抱着他的脖颈,抵着他的耳垂,轻声吐气吹了一口,吹的江翊浑身起鸡皮疙瘩,大手再次按了上去。
“老公。”
低低的两个字。
但江翊听到了。
他低咒了一声,原来这般两个字,就能轻易摧毁他所有克制所有自控。
去他妈的拦精灵吧。
现在谁还管的了它啊。
两人在房间内磋磨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晚上七八点,姜堰词推了推江老板:“去做饭。”
江老板先抱着他,无声的亲吻,而后问道:“好,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只要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