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秦祁瑞究竟从那人处得到了什么解决之法,除了他本人,别人都不知道。
不过自那之后,秦祁瑞像是醍醐灌顶,终于舍得从秦崇屿身上挪开视线。
他从局中人变成了看戏的人,而戏中人之一的秦阳羽日子并不好过。
掌管的工部出了岔子,负责修建的一处河堤用料有问题,还没到雨季先塌了。
河务乃历朝历代重中之重,顺衡帝巡游目的之一便是考察这些个奏折上吹得天花乱坠的皇子手底下督办差事的切实进展情况。如今这局面,妥妥拆秦阳羽的台,打皇帝的脸。
无怪乎那日急忙将秦阳羽召去,复宣秦崇屿来。
顺衡帝当着秦崇屿的面劈头盖脸斥骂秦阳羽一顿,责道:修不好堤坝,你就滚下去堵缺口,雨季来敢溃一个口子,这鄂王的位子你也不用坐了!
接着,拐了弯夸赞秦崇屿忠心可嘉,料理军务细致,为朝廷分忧解难。
使用的无非是那套惯用的踩一捧一,把自己和儿子的矛盾不动声色转嫁到皇子兄弟中间,使皇子们个个如临大敌。
只可惜顺衡帝并不知晓这两人如今纠缠不清的关系,否则表情指不定多精彩。
这几日,秦崇屿接连去了翡翠楼两回,大有与赵良相见恨晚之意。
秦阳羽整日挨父皇臭骂,被手下的烂摊子绊住,眼睁睁看自己前后院都起火,却只能嘴上骂骂咧咧。
好在銮驾在江州停了十日准备启程,顺衡帝忽而来了兴致,下令全体弃车登船,顺运河继续南下。
楼船上,顺衡帝举行家宴,觥筹交错间,秦崇屿原是想向父皇敬酒,谁知刚起身,脑子混沌得厉害,他以为自己站稳了,实际上撑在桌上的那只手一滑,险些不稳摔倒。
“六哥!”秦祁瑞眼疾手快扶住他,见他神色困顿迷迷糊糊,小声同他说了两句话,遂向顺衡帝告罪,请求先扶秦崇屿回房休息。
顺衡帝见多儿子们唇枪舌剑明争暗斗,秦祁瑞此番关心兄长的情谊着实令他欣慰,且令御医跟去瞧瞧六皇子是不是身体不适。
秦崇屿由秦祁瑞半搂半抱往房里走,秦崇屿神思断续,武人天性让他勉强保有最后一丝清明,心中危机大作。
不对!
怎么会?!
无论吃食酒水,他都小心翼翼,见其他人用后并无异常才放心饮用,怎会还遭了道?
“走开……你们这群人都离我远些!”他胡乱挥手要把搀扶的人推开,身子摇摇晃晃往地上缩,但他已经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根本不知道想说的话到嘴边都成了囫囵的哼气声。
好不容易把乱扭的秦崇屿送回房中,秦祁瑞不假内侍之手,亲自绞了面巾为秦崇屿擦脸洗手。
耳听门框微响,原是御医来了。
御医手摸秦崇屿脉搏沉吟半晌:“依老朽之见,昭王爷此病因是体内余毒作祟,王爷素日操劳,前后病了好几场未曾好好休息,才导致余毒迟迟无法清除干净。”
秦祁瑞听了,眉心一松,沉凝脸色稍霁,问道:“只是因为这样?”
御医回头莫名望了站在那的秦祁瑞一眼,思忖:难道瑞王也懂医理?以前没听说呀。他刚才是看出什么来了?
“这……”御医一时噎住,他是宫廷御医,吃的是皇粮,可不是游方郎中,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自信的。然而王爷问话不得不答,一时竟不知道该先说什么,踌躇片刻,斟酌道:“还请殿下示下。”
秦祁瑞见御医出了一脑门汗还在故作镇定,确定他确实没看出别的事来,摇头道:“是本王不通医理擅疑医者,大人勿怪。”
御医哪敢接受王爷的歉意,赶忙起身相让,迅速写好一张调理的方子,告退离去。
薄薄的药方夹在指间随风拂动,秦祁瑞盯着看了半晌,嘴角一撇,没由来嗤笑一声。
吩咐内侍去拿药煎药,临出门时将人喊回来补上一句,“药煎好了就放在外间,无事不要入内打扰我六皇兄歇息。”
秦崇屿感觉自己仿佛被泡进水里又像是飘浮在云端,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恍恍惚惚,脑海里很乱,好像塞满东西,又好像空白一片。
他满身疲惫,呼吸时重时无,明明直直躺在床上,头却耷拉成快折断脖子的姿态,身体根本不受自身控制,时有抽搐。
“六哥。”秦祁瑞欺近他,手指拨开贴上眼皮的长发,循循问道:“你可知,秦崇屿是谁?”
秦崇屿十分难受的皱眉,扭着头喘匀了气才断断续续答道:“……谁?我……我吗?”看样子不能确定自己嘴里在说些什么。
秦祁瑞问得奇怪,秦崇屿答的同样莫名其妙的实诚,似乎只是为了测试某种东西。至于秦崇屿的反应,更趋向于人体本能的无意识。
“那秦阳羽是谁?”秦祁瑞又道。
“……呼、呼呼……秦……阳羽……他、他是混……混蛋……”说着,身体颤抖了一瞬,猛地弹起来很快摔回床内。
“你恨他?”
“恨……我恨……好多人……”神思迷糊的人愣了愣,眼皮沉重似坠了千斤提不起来,却变得甚为激动,可惜他四肢实在酸软无力,断续重复着字词,没过一会儿又干呕起来。
秦祁瑞担心他不小心咬到舌头,伸出两指抵住他的牙关,指肚摁在软湿的舌面上,感觉微微发痒,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迸发立刻从指尖传遍四肢百骸。
他见秦崇屿不接着往下说,只一味难受拖长了声调哼唧,只好略过刚才话题,手指不舍放开夹住的软舌,就这样继续问:“那你恨不恨……秦祁瑞?”
秦崇屿满头是汗,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痛苦的色彩出现一丝迷茫。
“恨?”
秦祁瑞急切问道:“你恨他吗?”
“小七?小祁……”躺在床上的人含含糊糊喃呢着。
秦祁瑞静了下来,耳边轰隆一声巨响,只有刚刚那句“小七,小祁”回荡。
“嘿嘿。”秦祁瑞低低笑了笑,可谓窃喜,俯下身离深邃的俊颜挨得极近,轻声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如此唤我,我很喜欢。”
“六哥啊。”攥紧秦崇屿冷汗直冒的手紧紧挨住自己心口,感受炽热有力的心跳。
“这颗心的喜怒哀乐,具是为你。”
……
这是他十九年来做的最开心的事了,不是醉酒梦境,是真实的。
秦祁瑞解开勒住劲腰不盈一握的腰带,将自己全部体重压在秦崇屿身上,深棕的眸中跃动特意移到床边,隔着海棠纱罩跳动燃烧的烛火。
抛却在地的凌乱衣物,鸦青与星蓝外袍堆叠交织,扔下浅杏夹衫,修长手指揭开掩盖眼前这具身躯的最后一件衣物。
雪白丝绸亵衣缓缓剥开,秦崇屿身体有着异族血统的雪白,丰盈紧致的肌理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随后开始受到发烫手掌一寸寸毫无一落的抚摸,沿饱满圆润的胸线,数着腹部块状分明的肌理,长年磨有武器粗茧的手指拨弄浅色茂密的丛林,逗弄蛰伏其中的性器,伸向阴影浓重的深处。
虚阖双目不停出汗的秦崇屿摇了摇头,下身遵循躲避侵扰的本能向上微抬,矫健的大腿试图将那只胳膊夹住不许再动,可手指在紧窄的洞穴里越刺越深。
手腕受制不方便活动,就用灵活的指节搅弄内壁四处摁压,不一会就将紧绷的肉道弄到绵软,只需轻轻一摁,肉穴深处立刻自发涌上一股暖流。
秦祁瑞抽出手,张嘴把三根手指全数含进舔舐指缝,待品尝完心系之人淫水的滋味,适才触碰肉体和媚穴的满足又渐渐生出新的饥渴。
他直勾勾盯着秦崇屿酡红汗湿的俊颜,不知道被插入后,六哥会像梦中那样满足吟叫还是难忍疼痛的皱眉。
他知道六哥的第一次不是他的,但他很高兴,四哥想独占的宝物,终要给他这个影子人弟弟分一杯羹。
秦祁瑞深吸一口气,解开内衫系带,露出呼吸起伏精壮的胸膛,一副勤加习武锻炼的成年男子的身躯,他也能轻易将六哥纳入怀中。
分开秦崇屿摩挲床单的长腿,他腰往里一挺,胯下那根坚硬的肉棒挤开收紧的媚穴口,扑哧一声,殷红绷直的穴口淫液溅湿两人腿根,粗壮棒身很快没入三分之二。
悬吊的囊袋随秦祁瑞发力摇晃腰胯拍打腿根嫩肉,没几下就把一片皙白细肉打得又红又痒。
秦崇屿昏昏沉沉,意识早就不剩多少,本能绷紧腿根肌肉排除外物,却插进的两只手一把掰住大腿根朝两边拉开,插进媚穴里的肉棒用力旋转,深埋洞中的滚烫龟头好好把将才手指戳弄亵玩的地方通通奸干一遍。
瑟缩躲闪的媚肉溃不成军,娇娇怯怯乖乖裹紧肉棒,任由长驱直入,蹂躏挞伐,只把最美妙触感都给肉棒,顺着贪婪鼓动的筋络,阵阵传入秦祁瑞全身。
他酥爽到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快感从脊柱疯狂往天灵盖上窜。秦祁瑞不是初次开荤的童子,可只有这一场,才真切明白无数世人所言的人间极乐。
高过一声忽又低下去的声声哀叫,比起听过熟悉的清朗冷漠嗓音,挨肏的惊喘和闷哼更适合秦崇屿那张诱人嘴唇发干的脸。
想把他锁在房中,困在床榻方寸之间,每日用肉棒肏他,叫他脑子里只懂吞吃男人的肉棒,只能以射给他的阳精为食。
想听他受不了粗暴的肏弄,扭动腰身晃动圆臀求饶。以为自己拉开双腿袒露肉穴自渎给男人看就会少经肉棒鞭笞欺负,实则是把整个身子都献了出来,自己玩熟媚穴,送上去供人玩弄奸淫。
秦祁瑞这样想着,胯下动作愈猛,几乎将秦崇屿自腰部往下干得悬空抬起。他小腹高高上挺,肚皮冒出一个鲜明的鼓起。
眼看凸起一会出现在小腹左侧,一会儿出现在右边,秦祁瑞手掌玩心大起拢在鼓包上面抚弄挤压,裹紧龟头的媚肉实在受不住内外两层压力的同时刺激,仿佛失禁般剧烈痉挛,穴内淫水疯狂聚涌。
感觉到过多的暖水包裹,来回抽插数百次的肉棒渐有受不住精关的趋势,秦祁瑞执念想把自己的子孙液射进六哥身体最深处,打上属于他的烙印,于是手臂托在腋下将身下瘫软的身体架起。
紫红肉棒全根抽出的瞬间,淫水哗啦如雨淋落浸湿床单,耳畔似乎听见屋外传来器物撞倒之声,然而深陷情欲里的秦祁瑞并未发觉。
他扶正青筋虬结的肉棒,甩动龟头再次埋入肉穴。随着肉棒射精的身体下意识顿住,他这次没把肉棒全部埋进去,而是留了一半在外面。伴随每根筋脉的搏动,都有一股热流直直浇入秦崇屿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