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欲言又止,不想破坏这一刻的和谐,也不想再提起任何会引起纷争的话题。
“有什么事吗?”
“没事。头发干了,我陪你就寝,明天还要早起呢!”拥着她,连片刻都舍不得放手,当扈将她当成小娃娃,轻拍她的背脊。
这男人啊!迸凤玉的指尖轻轻描绘他的挺鼻,然后来到薄唇,却被他突然张开的嘴巴一口含住。
她没有惊呼,只是扬起嘴角,送上香唇,赎回自己的手指。
一番厮磨后,体温渐渐飙高。
“别逗我,你不能太累,明天会很忙。”他粗喘着气,将不安分的她压在身下。
“我一直想问你,第一次见面,你就用透视的异能看清我是女人,对不对?”
“对。”他忍不住用鼻子磨蹭着她。唉!“我早就学会控制能力,可以选择看或不看,但对你,就是不管用。”
“所以我能让你轻易的失控?”古凤玉笑得有点得意。
“对噢,该死,你在做什么?”这小妖精的手居然偷偷滑进他的衣里,梳着延伸到下腹的毛发。
“我想看你失控的样子。”她贴近他的耳朵,轻轻吹气。
“这是你点燃的火,所以你不能怪我。”他很轻易的就让她骑在自己身上。
她的双眸水湄如丝,细细的捆住他的灵魂,他不想逃,也不愿意逃,任由她放肆的唇舌滑过他的喉结,逸出野兽般的低狺,这一刻他情愿成为她的俘虏。
在古凤玉的刻意迎合下,当扈的警觉心降到最低。她很清楚他的好心情,甚至在该离去时,还依依不舍的亲吻她洁白的额头,这一切举动都让她更加心酸。
门板小心的合上,没多久,又传来开启的声音,紧接着是小心翼翼的呼喊声——
“小姐,你醒了吗?”
“对。”古凤玉拥着丝被坐起身。
春鹃却怔在原地,直瞅着她。
“怎么了?”古凤玉不明所以的询问。
“小姐,你在掉眼泪。”
“是吗?”将脸埋进丝被里,古凤玉深吸几口气,然后抬起头“我很像小孩子吧!连哭了都不晓得。”
“小姐的心也在哭吧!如果这么痛,为什么要选择离开楼主?”春鹃红着眼眶。
“你以后就会懂。”现在不走,她怕未来怨怼会压垮爱情。她对爱情一直有洁癖,所以才无法轻易的爱人,或许她也是自私的人。
他执着的背负那些仇恨,争执中,失控的赏了她一巴掌,刹那间,痛彻心扉。
她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伟大,才不在乎江桌云会因为当扈的毁婚而毁掉一生。
她的爱情很自私,在乎的是那股痛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毫无预兆的从她的胸口刨出血淋淋的心。
她从没想过他心中的恨居然这么强烈,这些话题是无法碰触的荆棘,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永远无法靠近,一旦触及,就是伤痕累累。
她的爱情很自私,她有洁癖,所以除了身体可以结合,她渴望灵魂也可以交流啊!但是那一天那一巴掌,彻底把她打醒了。
一旦综合所有已知的答案,判断出结果会失败,古凤玉就会迅速的找出停损点,一切果断,不拖泥带水,就算是爱情也一样,就算痛到
“小姐,你别哭了!你再这样哭,我也”春鹃跟着抽抽噎噎。她不明白,明明这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不能成亲?
“别说了。”
“小姐,江小姐到了。”外面传来夏荷的声音。
“进来。”
夏荷推开门,让江桌云进入内室。
江桌云首先看见的是挂在衣架上的嫁裳,怒气瞬间被转移,情不自禁的靠近,并伸出手感受丝绸的触感,精巧的绣工让凤凰栩栩如生,连衣边的收线都缝上象征吉祥的腾云,更别提运用上的金丝让红色嫁裳呈现出奢华的亮泽。
如果没有一等的财力,哪禁得起这种耗损,更别提这只是嫁裳。
江桌云直到这一刻才有深刻的体认,鲁郡江家和当燕楼财力上的悬殊,简直是云泥之别。
“夏荷,你快点帮江小姐准备,别耽误时辰。”
“喂,你说要让我代替你出阁,这件事是真的吗?”江桌云露出狐疑的表情。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众人求之不得的如意良婿,她不要?
“你已经来了,何不穿上嫁裳,再等几个时辰,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并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古凤玉语气冷淡的说,随即打扮成男子模样。
她没有回头去看江桌云的装扮,那身刺目的红,她不想看!
她大步离开房间,因为要离开必须趁这时候,否则等到时辰接近,媒人、仆人开始进出准备,她就走不了了。
春鹃原本执意要送她离开,但是古凤玉不愿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坚持春鹃必须留在房里。
压低着头,她知道自己刻意涂上棕色染料的脸孔,除非详细观察,否则旁人绝对无法把她和古凤玉联想在一起,不过为了谨慎,她仍然一路低调,闪躲着离开当燕楼。
一样的车道,她上次离开,在这里遇见江桌云
泪水沾湿了腮边,很快的结成霜,她没有伸手拨掉,这样很好,痛些,冷点,才能转移心口的伤痛。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天寒地冻,行大礼的吉时应该到了吧!他知道自己欢天喜地的娶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