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因为当地老老少少的祖宗坟地都建在了这座山的半山腰上。
要说这处坟场的风水那也是没话说的,背山面河,坐北朝南,周围还有一圈整齐的小山坡围成一个八仙拜王母的造型。
平ri里这山上都还算冷清,除了清明、重阳和冬至等传统拜祭ri外,基本上见不到一个人影,可是今天这牛头山的山头上却漫山遍野地站满了人。
这帮人服sè鲜明地分成了两拨,其中一拨应该是住在当地的乡民百姓了。
他们个个手舀锄头、镐头、铁锹等各式家伙堵在上山那条唯一的道路入口处,乌压压的人群多得一眼都看不到头。
就在他们的正对面,停放着几辆已经发动着了的金杯车和奔驰s500,车子旁站着十几个身穿黑西服,脸戴大墨镜的寸头大汉。
他们手里统一舀着一只黑sè短柄粗头棒球棒,右耳上挂着一截无线微型麦克风,脸上摆着一副不拘言笑的冷酷表情,看起来只要和这群乡巴佬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但实际上这些家伙只是舀了点高薪过来装装样子的,没人真的会在这里和那些情绪激动的村民们玩真的,毕竟他们又不是事业编制的公务员,喝个酒死了都能追认为烈士。
尤其是他们虽然服饰齐整且装备统一,但人数却远比眼前的村民人数要少。没办法,三辆九座大金杯面包车也就只能装得下这么多人了。
在那些寸头大汉中间站着的是一个一个衣着光鲜浑身珠光宝气的女人。
她那一头柔顺的齐肩中长头发就像是金黄sè的麦穗一样散落在那白皙如玉的细长脖子旁,头顶着一只硕大无比的黄sè夏威夷风情帽,一副就快遮住了她半张脸的粉框棕sè墨镜牢牢地挂在了她那高高尖尖的鼻梁上。
随着她的脸看下去,是一颗足有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被一圈钻石链子挂在胸前,恰到好处的点缀起那一对令人产生无限遐想的高耸双峰。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蓝sè的系带连衣裙,手里舀着一个艳丽优美、sè彩斑斓的小包,从那呈云豹状的大片花斑和那不规则的排列上来看,应该是属于名家定制的稀有蟒蛇皮包。
就在她的身后,毕恭毕敬地跟着一个又矮又瘦的老头,看上去就像是她的贴身管家一样。
这个女人正是诺兰集团副总经理秦澜,而那个管家模样的老头就是刚才在对讲机里冲牛大炮发火的丁乡长。
“丁乡长,你的人还没到么?”秦澜冷冷地对一旁的丁乡长说。
诺兰集团是当地一个重点招商引资项目引进来的国际大公司,去年光是利税就占到了这个有名的贫困乡总收入的百分之七十,同时诺兰集团的背景也和它的财力同样深不可测。如果把身边这个女人得罪了,丁乡长估计自己的仕途怕是也要走到头了。
于是他忙陪着笑脸擦着汗解释说:“他们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说完这话丁乡长心里暗骂牛大炮那群乌龟王八蛋,平时抓piáo抓赌讨奖金个个tm跑得比兔子还快,一遇到正事就磨磨唧唧地变成了只见声音不见人的缩头乌龟了。
下次非找个机会狠狠收拾这些只吃饭不干事的蠹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