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将手里的甩棍随手丢给一旁的刘文动,从他手里接过一个砸墙用的木柄大锤,对着会所的玻璃大门就是狠狠地一锤。
“哐啷啷”一声巨响,碎玻璃渣子掉了一地。
斜靠在出租车上的老司机摸出一只红梅给自己点上,眉飞sè舞地对身旁那些个歇了活來看真人表演的司机兄弟们介绍着:“看到沒?这比陈真砸虹口道场还牛13。”
王一飞丢了大锤,一脚穿心腿将刚刚才从二楼上仓皇跑出來的一个打手踢飞了三米远。
他回过头对,身后的弟兄们一脸从容地下令:“干活!”
上百个如狼似虎的弟兄们像cháo水般冲进了会所,举起手里的家伙就是一阵乱砸。
“轰隆”一声,包厢入口处一个形如大白菜的巨型玉雕被一锤子给猛地垂倒在地,晶莹白洁的青白玉片碎了一地。
紧接又是更为响亮的一声脆响,玉雕旁的一个两人高、三人抱粗的青花大瓷瓶也被刘文动一棒球棍击得粉碎。
“劈里啪啦”地一阵斧劈刀砍声,那些个什么养心殿、储秀宫、坤宁宫、乾清宫包厢里的名贵檀木屏风被剁成了一堆柴伙。
金百合会所一向以高贵奢华的销金窟闻名于江东市,里面的一切陈设和装潢都是下了大价钱的,尤其是上次被部队派人砸过后。本着翻新重建的目的,谭四更是将几乎所有的家底都砸了进去。
以他从來不买财产保险的习惯來看,这次的损失相当够呛。
几十个看场打手手握凶器远远地看着这些破坏之王们宣泄着心头的怒火,虽然早已胆怯外加双腿发软,但毕竟看场子的职责所在,他们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冲了过去。
王一凡二话不说就是赤手空拳地迎了上去,他先是从人群中抓过一个手舀台球杆的寸头小矮子,看都不看就是一铁肘磕上了胸口,这家伙哼都不哼一声就软软倒了下去。
丢下这小子,王一凡拉开架势,横眉冷对着那些畏畏缩缩围上來的打手们,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冷笑。
一个打手凌空一脚向着王一凡的脑袋踢來,他躲都不躲就是半转身一个侧踢。
只听“喀喇喇”一阵腿骨断裂声响起,那个小子横着飞了出去,一条腿无力地下垂乱晃着,显见是断了。
另一个打手趁机抢上前來端着匕首要刺,却被王一凡一左胳膊将他脑袋夹到怀里,右手变掌为拳,疾风暴雨般地狠砸了十几下,他带着死了爹娘般惨叫声扑倒在地,一张脸瞬间已经花成了个血糊糊。
王一凡丢开这小子后沒有停留,转身就是一个黑虎掏心,轰在旁边一个手舀玻璃酒瓶的光头肚子上。
这个家伙被掏得身子弓成了个龙虾,刚刚吃完的面疙瘩糊糊伴着粘稠的消化液一起从嘴里流了出來,他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大声呕了起來。
王一凡举着拳头一脸铁青地对着身旁的打手,锋利如刀刃般的眼神刺得身边的打手们胆战心惊、浑身发抖。
王一凡继续冲上前,他毫不客气地抓住一只握着长刀的手,一个过肩摔就将这个足有一百八十斤的壮汉狠狠掼在地下,踩着大皮鞋的脚跟着就是一下踏在了地上的那张脸上。
“啪”地一声,那张原本还要挣扎着起來的脸一下子就给踩回了地上,就此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