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黑寡妇低着头,眼白向上翻着,死死地盯着陈风。
“嘀嗒,嘀嗒,”陈风依然保持着最为坚实的防守,百密自有一疏,况且,射出的又岂止成百上千的针剑。微微淌出的血,顺着破烂的衣襟,慢慢滚落,陈风舔了舔咸腥的嘴角。
从场面上来看,陈风更为狼狈,可实际上那些伤痕对陈风的金刚体而言,无异于挠痒痒一般,而黑寡妇,已经濒临力竭了,一旦她停下了进攻,接下来就是黑衣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势,她很清楚,自己不会是一棍之敌。
没有选择了,唯有倾力一击,成败在此一举。
连空气似乎都变得凌厉起来,陈风的眼神一凝,他有种错觉,自己已经被细细麻麻的针剑,笼罩,淹没。这个距离凝聚出来的针剑,看来是最后一击了。
“老伙计,看你了。”黑铁棍发出了阵阵颤鸣,棍身处微微发亮,这一刻,黑铁棍宛若无重之物,陈风的疾风棍法,舞出了无暇的防御。
脚下,泥土已经开始纷飞,人矗原地,被一个隐隐成型的罩子所盖笼,谁说只有道法可以形成屏障?至快之境,就连风,也得臣服。
霎那间,火花四射,一阵阵刺耳的摩擦之音,扰人心弦,黑寡妇已经筋疲力竭,孱弱的身躯,昏倒在地上。
坚持住,陈风狠狠地咬紧牙关,闯过防御的针剑,毫不留情地噬咬一口,疼痛却让陈风更加清醒,精神更为集中。
剑势渐颓,暴雨之后,终现彩虹。
陈风的手已经麻木了,虎口处已经被磨去稚皮,掌中的肌肉发红肿胀,终于赢了吗?陈风拖着黑铁棍,慢慢地向那里挪动着。
“不要,不要!”陈风突然感觉自己的腿,好像被抱住了,他下意识地低下头,黑寡妇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儿死揪着他的裤脚不放开,陈风的心微微一颤。
“小姑娘,她是你什么人?”陈风将泪眼汪汪的小女孩儿抱了起来,和声细语。
“她,她......你猜呢?”
陈风突然之间想起了自己所处的地方,混乱之域,第一天,似乎就曾告诫自己,黑衣,不需要怜悯。放下遮掩面庞的小手,女孩儿的脸突然变得那般阴沉,陈风的手一松,女孩儿飞速坠落。
“噗!”伴着一口鲜血,陈风也倒飞了出去,他的后背,瞬间狠狠地凸出了一块,若刚刚再慢上一刹那,就不仅仅是断几根肋骨那么简单了,“没想到,黑寡妇,竟然不是一个人。”
小女孩儿的脸上哪里还有刚刚的天真烂漫,陈风很懊恼,其实,他不止一次的怀疑这个小女孩儿,可她的伪装,自己无法出手。
“你的反应真的很快。”她的声音,那般老气横秋,乌黑发亮的头发,转瞬变为斑白。天生的侏儒体质就是她最完美的伪装,其一沉鱼落雁,其一无邪可爱,这对黑寡妇不知战胜了多少实力超过她们的人,而知晓这个秘密的,都已付出了血的代价。
“啊!”陈风用手使劲儿一掰,强行使错位的筋骨归位,那种骨肉分离的痛感,陈风死死地咬住另一小臂,牙印处已经渗出血痕。
“五级佛僧,看来我们的战利品,又要多加一个了。”女孩儿玩味地看着将要虚脱的陈风。
“刚刚已经是你的最强一击了吧?”
女孩儿看不到陈风的面孔,她的心里微微一颤,哪里好像不对。
“土系灵气的进攻真的不怎么样啊,难怪是她站在你的前面。”陈风抬起了头,狼狈如他,竟然笑了出来,“其实,我不太会防守的。”
“什么意思?”她警惕地盯着陈风一步步地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