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坏后,他进帐篷后也没心情去再看什么,反正就是将就住罢了,这时候四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女子走了上来,用胡礼弯腰问好后,就围了上来,他知道,这四个是自己帐篷里伺候的女人,是自己喜欢的几个女子,还没给自己生过孩子,和其他五个女人都是伺候自己的。
而后面两个帐篷里一个里住了两个女人,因为她们是各生了一个男孩子的,为了照顾孩子同时也是有了地位,所以分了出去,这两个分出去的女人自然各自有几个侍女服侍,自己这个帐篷里除了自己的这九个女子,还有十几个做粗活的侍女,那个独臂男的妻子就是其中之一。
这时候四个女子中的两个女子一个摘去他的皮帽子,一个解开他的腰带,开始脱去衣服,等衣服脱去后,那两个女子将帽子和衣服拿走。
另外两个女子开始把他扶坐下,一个女人开始给他脱靴子,另一个女子将旁边矮桌上的铜壶倒出一股奶一样的东西,宋启明根据记忆知道,那是马奶酒,女子用铜碗盛了,递给他,而宋启明也安心地享受着这些女人的服侍,让她们给自己脱去靴子和外袍,坐在坐垫上,端起了奶酒。
同时不禁心里暗想‘我现代一个草民,竟然也能享受到这么多女人的服侍,真是幸福啊!’但是没多一会他就皱起了眉头,因为他闻道这些围着自己转的女人身上,竟然都有一股淡淡地骚臭气味,他将刚端起来的奶酒放下,因为他感觉那酒的气味更难闻。
略一思索他就明白了,虽然草原人民逐水草而居,但不是说他们就天天洗澡,而且自己在的是古代,这个时代普通人估计用不起草纸,甚至宋启明看这里一切的简陋,估计这个世界连纸都未必有呢,所以身上留有便后气味很正常,虽然这些女子是大帐内得宠的女子,可一样要没草纸用。
何况他们是游牧民族,整天跟牲畜打交道,就是得宠也要干活,据说当初汉朝的蔡文姬被匈奴左贤王抢去,虽然得宠,生了孩子,却一样要干活的,那还是左贤王呢,匈奴最高的几个领导人之一,他的女人一样要干活的,那蔡文姬是汉人贵胄,在家只看书调琴什么都不干的。
被掠胡地,遭辱后生下胡种,还天天做仆人的活,所以才写下了悲愤诗,而在胡人中,也只有自己附身的‘尔朱累’这样的部落酋长一类的存在才能不干那些活,而他们的女人一样要自己做饭和洗衣服等事情,身上有味道的是正常的,但宋启明却很不习惯。
见他将奶酒放下不喝,那个端来奶酒的女子面色奇怪地用胡语问他怎么了?宋启明记得她叫大塔娜,和旁边给自己脱靴子的女子是亲姐妹,那个女子叫小塔那,都是姿色不错的女子,两人跟随自己附身的这个男人有十几年了,十几岁就被收了进来,一直没有孩子。
四下看看后宋启明皱眉道:“去,烧些热水,然后我们都洗洗,换身干净衣服,我烦身上的味道!这样怎么能吃下东西去?”
那叫大塔那的女子和她的妹妹都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宋启明猛然想起来,自己是附身别人了,不再是自己,当然不能将自己的习惯带出来,而这个叫‘尔朱累’的部落酋长,一直都是这么过的,自己突然说不喜欢这样的味道,难怪他的女人会不习惯。
转了下眼神,宋启明笑道:“我这次去了秀容,觉得关里的生活很好,那些香料我们用不起,但多洗干净些还是好的,你们说呢?啊?去烧水吧!”
叫小塔那的女子疑惑地道:“可是洗澡也不用烧水啊,去河里洗就是,如果烧开了水用什么洗呢?我们没有那么大的木桶啊!而且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干粪来烧啊?都是准备好过冬的。”
看着几个女子奇怪的看着自己,宋启明终于彻底明白这里的简陋了,比交通靠走强点,有马,但烧火用干粪,洗澡直接是河里,还是太落后了,他刚要说话,猛然就听外面远处有号角沉闷的声音响起,那几个女子脸上都露出惊慌的神情,一个个在帐篷里开始胡乱地跑动起来,翻找着什么东西。
宋启明不禁奇怪是什么事情要吹号角?这个时候只见帐篷的帘子一挑,还没等完全打开,一个人影扑了进来,一个精悍的胡人男子对宋启明一躬身道:“累,匈奴的呼衍部偷袭来了,怎么办?”
宋启明挑了眉毛,记起来,这个家伙叫巴拉,是自己这个身体的护卫队长,同时也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家伙,所以不象其他人一样称呼自己做头人,而是直接叫自己名,他的身手不错,是部落的强手,宋启明没有理会这个叫巴拉的话,而沉思了下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从那个方向来的?距离这里多远?”
那个叫巴拉的精悍男子有点奇怪的看着宋启明,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头人是急噪的性子,怎么会忽然这么冷静了?这时候几个来回忙乱的女人终于找到了她们要找的东西,并且捧到宋启明面前,宋启明扫了一眼,多是皮甲,头盔,弯刀、腰带什么的,他挥了挥手,让她们给自己穿上。
这时候那个叫巴拉的男子道:“具体多少不知道,我听报告说,大概能有上一千多,是从太阳升起的地方来的,都是骑马的,怎么办?要不我带人先去挡一下,你看看再召集一些人,我知道这些南匈奴因为和汉人呆久了,学的很鬼,他们喜欢埋伏一支人马做后援的。”
宋启明搜索了下‘尔朱累’的记忆知道,自己的部落不到六千人,刨去女人和孩子,能战的不过两千,而那一万多汉人是不可靠的,他们不趁机会捣乱就不错了,而且汉人没武器也没战斗力,毕竟象那独臂男子那样的战士很少,可依靠的就不到两千人罢了。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几个女人已经将他皮甲头盔等都穿带上,皮带扎好,弯刀也挎在他的腰上,宋启明抬起头对那个巴拉冷静地道:“按你说的,你去召集人,准备战斗,我和你们一起去!”
那个叫巴拉的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了下去,躬了身先退了出去找人,宋启明抖了抖身体,让甲和衣服舒服一些,然后看了眼帐篷内地女子淡淡地道:“收拾一下这里,乱什么?等我回来吃饭!”说完挑开帐篷的帘,走了出去,帐篷内的几个女子都互相看着,她们感觉自己的男人今天有点不一样。
宋启明从帐篷里走出来后,已经有护卫将马牵来,宋启明也没用那看着简陋的单边马镫,而是手一搬马鞍,飞身而起,稳稳地骑了上去,他虽然现在附身后失去了飞行能力,可是这个身体附身的时候血液被炼化过,潜力激了不少,而潜力激的后果就是有许多方面表现地不同于普通人。
比如力气变大,身体防御和柔韧度加强,身体轻盈等,旁边的护卫见他如此上马,不禁有点呆,宋启明也没理会他,而是开始根据‘尔朱累’的记忆熟悉着控马,走了几步就完全习惯了,毕竟他是完全吸收了‘尔朱累’的魂魄和里面的记忆,然后融在自己记忆里。
但这些记忆和自己以前的记忆不在一起的,这些新的记忆就类似于游戏里的外挂一样,开了就有,关了就没有,是个单独程序一样,同自己以前的记忆一点都不混乱,这不禁让宋启明赞叹冥河老祖创造的法术,果然是奥妙非常,就如现在一样,他只是搜索了‘尔朱累’的记忆,就知道了如何控马和开弓。
熟悉了一下后他见后面的十几个护卫都已经上了马,于是放开缰绳快向营外跑去,快到营边的时候,这里是汉人的居住地,宋启明看见已经有些胡人骑着马在汉人的地方跑动,似乎在监视他们不要乱动,宋启明他们刚要骑过去,他就猛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就见一道寒光从旁边不远的羊群中飞出,还没等他看清楚是什么就感觉肩膀剧痛,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当宋启明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寒意后,下意识地侧了下身,但还是晚了,当巨大的力量冲击和左肩膀的剧烈疼痛同时作用到自己的身体上后,宋启明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巨大的力量带着从马上后仰栽了下来,但他的头脑还能保持清醒,没因为摔了一下和剧痛就昏迷过去。
这还要感谢他的身体被炼化过了,否则普通人基本都要昏迷的,倒地后因为无法看见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却听见‘啊!’地一声惨叫,接着就听有几个护卫用胡语叫喊着:“大朝鲁,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攻击自己人,你想干什么?”
接着一个粗豪的男声厉声叫道:“我没疯,切末勒和巴拉是对累头人最忠心的,不砍他们砍谁?卓头人已经下话来,谁要拿到累头人的人头,就给一百个汉奴和五匹百羊、一百匹马,你们还等什么?跟谁不是跟,反正都是尔朱部落的!”
他的话显然很有煽动性,刚才还汹汹叫喊的护卫都闭上了嘴,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显然那个叫大朝鲁的已经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先出手将最忠心的切末勒砍倒,而巴拉不在,竟然没人领头反抗,这个时候大朝鲁见大家都有点畏缩不前了,不禁一阵得意。
接着他边催动跨下马,边叫道:“我话已经说明白了,你们怎么选择我不管,但别挡我的路,你们不要那一百个汉奴和五匹百羊、一百匹马,我还要呢,我儿子已经十二了,我要给他攒家底的,可是我们跟了累头人十几年,他给了我们什么?你们想想吧!”
宋启明虽然躺在地上,但一听就明白了,这个叫卓头人的家伙就是自己附身的这个‘尔朱累’的三兄,是‘尔朱溯不’的第三子‘尔朱卓’,一个比自己附身的家伙大十几岁,不是一个母亲的兄弟,他一直对契胡部落单于位置虎视耽耽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