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宁双喜急促的呼吸声,他缓了好久从一片空白中回过神来。
爽过后又想起房间里还有别人,羞耻感又彻底摧毁了他的勇气,他只能等那个人催促自己,好找个台阶赶紧离开。
可是等了许久都没听到身后人出声,宁双喜又羞又内疚。害怕看到对方轻蔑的眼神,害怕对方已经离开,害怕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友谊因为自己不检点的行为而破碎。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能像拍戏那样,云淡风轻地掩饰掉自己所有的尴尬和羞耻。
又是五分钟过去,房间里还是一片尴尬的安静。
宁双喜忍不住了,在做足了心理建设后他终于扭头去面对梁天意,却看到对方已经靠着储物柜,坐在地上,脑袋上盖着浴巾,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
“……梁……天意?”他讷讷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发现他的手搭在腿上,手心里也有着一点可疑的白色液体。
宁双喜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过了一会,那人拉下浴巾,略带绯色的脸蛋挂着一抹安抚的笑容,直直地看向他:“不好意思,我也没忍住……这下我们扯平了吧?。”
这种事情,哪有什么扯平的说法?
如此荒谬的计算方式,宁双喜居然全盘接受了。
他坐在凳子上,像是找到一个同样犯了错误的小伙伴,傻傻地看着对方笑。
梁天意的手动了动,终究控制住刚刚翻腾上来的兽性,勉强地维持住这副温和的表象。
明明是自己设的局,还是低估了这家伙对自己的影响力。
黑色的欲望在心里翻腾着,并没有影响到脸上那个宛如天使的笑容。
宁双喜,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求我进去。
两人并没有一起出来。
宁双喜自己绕到外头买了一堆饮料给工作人员做赔罪:“我没事儿了,继续吧。”
导演到底是人精,斜眼看了下披着浴巾走过来的梁天意,嘴角扬起一意味深长的笑。
梁天意脸上毫无异色,跟着宁双喜一起回到泳池里,继续他们的拍摄。
宁双喜在他靠过来的时候脸上闪过些许的不自然,可对方一副无辜的表情,让他只能压下心底莫名的躁动,继续完成剩下的镜头。
休息室里发生的一切像是某种催化剂,让一直被忽视的东西慢慢膨胀,膨胀到了他不得不去注意的程度。
可那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
理智让他压抑住探究的思绪,却无法平复肢体接触时带起的阵阵涟漪。
他努力克制,与梁天意的步步逼近,可开机后角色又要求这样的状态逆转过来,着实令人煎熬。
进入角色后的宁双喜,终于泄露了些许真实情绪,看着梁天意的神情比最初的表演多了更多的真切和迷茫。
于是本就相当暧昧的剧情在这种暗潮汹涌的气氛下,更是让镜头外的人想入非非。
导演摸着大腿,恨不得当场来一根烟,心里叨咕着梁天意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这么会挑,茫茫直男海中竟然就找到了这么个不自觉诱人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