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年与许如依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回了彼此,这会儿正处于热恋期,在订婚宴开始之前,他们也不可能不见面。霍司年想要带许如依到处走走,毕竟这么多年没有回国了,祖国的大好河山,到底要感受一下。否则,他也没信心将来许如依是否愿意留在国内与自己共同进退。
霍司年开着车到了温澜家门口,说是要带许如依出去兜兜风,许如依却不乐意,带着温澜出来,“我和姐姐想吃你亲手做的菜!”
霍司年的厨艺,那可不是矮个里拔高,而是真的精湛。在国外的时候,许如依与温澜经常会想起他来,而最让她们念念不忘的,则是他那一道醋溜鱼。虽然是一道简单的家常菜,但是,每每想起这酸酸甜甜又别具一番滋味的菜,许如依与温澜总是口水直流。
“小子,会不会嫌弃我是电灯泡?”
“哪能啊!”霍司年爽朗地笑了起来,“阿澜,你可是我们之间的媒人,我嫌弃谁,也不敢嫌弃你。”
说起来,当初他还是通过温澜认识了许如依。初次见面,许如依嚣张跋扈,一点都不讨人喜欢,那个时候他还在想,若是将来谁娶了这个大小姐,可真不知道应该上哪儿哭去。没想到,几年之后,倒是他上赶着想要将这大小姐娶进家门。
三个人说说笑笑,都觉得一切都是如此奇妙。到了融餐厅,霍司年让领班带她们去了包厢,自己就跑到后厨去了。
女友和女友的姐姐如此看得上自己做的菜,他又怎能推辞?
许如依与温澜坐在包厢里等待,看着这个熟悉的包厢,总觉得很多事情都变了,很多事情又没有变过。
所谓物是人非大概是最让人伤感的,好在,他们都还是彼此眼中最初的模样。
说起徐老太似乎接受了许如依,她松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这件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本来还以为老太太要为难我好几个月的时间,我都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温澜笑了,“天下有多少长辈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受罪?司年这么喜欢你,老太太也该想开了。再说,谁说我的妹妹不优秀?”
说许如依不优秀,的确是有失公允。这些年来,许如依帮着温澜和莫凯一起打理工作室的事务,她早就已经从最开始那个跌跌撞撞的小菜鸟,成长为一个出色的小生意人。不过是二十一岁而已,多美好的年纪,许如依没这么天真了,却多了几分让人信任的坚定力量。
“其实,不光是我在变化,我觉得司年也变了很多。”许如依笑着说。
温澜深以为然。
几年的光景,所有人都在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她也是,许如依也是,霍司年也是这样。或许,他们的确不应该在流连于过去的种种了。
谈兴正浓时,餐厅的领班拿了一瓶上好的红酒进来,帮着她们打开。
温澜与许如依相视一笑,看来,一切还真的与三年前一样。
那一天,他们三个人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说了很多的话,喝了很多的酒。许如依有些糊涂,拍了些不应该被人看到的照片,被居心不良的人拿捏住,而后,温澜与霍容景离婚,而许如依与霍司年也没办法再继续走下去。
现在想一想,这一切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一桌子的好菜,霍司年进包厢的时候,姐妹俩已经大快朵颐了起来。他坐下,三个人开始说着这些年之间遇到的好事坏事,盘里的菜几乎见底,三个人都意犹未尽。
“阿澜,你知道你和如依刚走的时候,我和小叔是怎么样的吗?”
突然说起了那个人,温澜的手微微一僵,筷子举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
她淡淡地笑了笑,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是啊,她怎么会知道。逃离这个城市,就是为了远离过去的一切,她甚至逼迫自己捂住耳朵,蒙住双眼,拒绝有关于霍家的所有消息,否则,这三年没法过得这么轻松。
霍司年没盯着温澜看,他举着酒杯,望着杯中暗红色的液体,不由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