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凛,待要转身躲逃,就见斜刺里窜出几个身手矫捷的汉子,几个闪身就窜到了壮汉面前,将对方拦了下来。
顾云容看得目瞪口呆,这究竟怎么回事?
将荣王送走后,桓澈就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荣王后来虽然不跟他提什么送美人之事了,但三句话不离他儿子。
他那儿子虽是个庶子,但因是唯一的皇孙,倒显得金贵得很。
荣王还半是打趣说他不成婚是否因为担心将来成了婚也迟迟无子。
他当时就不乐意了。
有儿子了不起么!
他正心不在焉翻着各路书信,就见拏云匆匆进来,垂首道:“殿下,宗承露头了。”
秋日光景,正是金风淅淅,玉露泠泠的时节,东宫亦是一派霜重寒天气。
太子低头再三看了手中密信,坐下灌了一杯御酒房新酿的佛手汤。
沈碧梧进来时,见太子在烛台上烧信,放下手中托盘,回身掩了门,轻声问可是浙江那边来的信。
“不该你管的事少操心。”
沈碧梧缄默须臾,道:“殿下莫冲动行事,仔细一着不慎,反被衡王……”
“你懂什么,”太子霍然抬头甩了一记冷眼,“他人不在京中,这是对付他的绝佳时机。只要借着宗承这件事就能事半功倍。”
沈碧梧笼在袖中的手攥了攥,终是施礼告退。
她出来后,听说母亲陈氏来了,拾掇了仪容,转去便殿。
母女两个叙话半日,沈碧梧忽然问起了祖父的状况。
陈氏笑道:“侯爷身子硬朗得很。你倒是个孝顺孩子,每回我来,都要存候你祖父一番。”
沈碧梧笑了一笑,未作言语。
陈氏想起沈碧梧至今无子,逐渐敛了笑。她今次又捎来了个方子,也不晓得有无效用。
沈碧梧收起陈氏递来的方子,轻缓道:“祖父安康便是我沈家之福。沈家虽也多芝兰玉树,但终归还是祖父撑着门面。我有无子嗣跟沈家的势相较,倒在其次。只要沈家不倒,我纵是抱个过继的也无妨。”
陈氏蹙眉:“你这都说的什么胡话,万事子嗣为大,那过继的能跟打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比?”
沈碧梧抿唇笑笑,又道:“二叔那头的事也该了了,可竟是至今未归,也不晓得是否被什么事绊住了。”
陈氏轻嗤道:“敢怕是你那堂妹惹了事,一时回不来。”
沈碧梧叹道:“转过年来不多久就是圣上寿辰,这之前是定要回的。”
不过那个时候,已就藩的诸王都会来。
离京近一年的衡王也会回来。
顾云容归家后,在庭院中坐了须臾,心意烦乱,起身回屋。
掌灯时分,秋棠送进来一封信,她拆开看罢,长吁一声。
她眼下是已经卷入了这摊浑水了。
白日里那群阻拦壮汉的人是桓澈派来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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