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贵妻作者:海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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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真是荒谬。”
“他们常举办什么化妆舞会,穿着奇装异服纵情欢会聚饮,还有助兴的杂耍可看,那是他们的风俗。”
淮王惊道:“你怎知的?跟那个什么托谈买卖的时候打听来的?”
桓澈眉角微扬:“我家容容与我说的。”
淮王抖了抖。
他看他眉目之间颇有些许得色,砸去一个蔑视的眼神。
真是何时都不忘见缝插针地跟人表恩爱!
诗文会开始后,先是贞元帝出题,众人属文酬和,随后又换了花样,改为诗词接龙。
轮到桓澈时,正跟身边的翻译西芒喁喁私语的福斯托转头看来。
桓澈起身的工夫就已将应接的诗句想好,须臾之间便对了上来。
贞元帝连声道好,满堂喝彩附和。
福斯托这几个月苦学汉语,又时不常地跑去国子监旁听观摩,但听到桓澈口中诗句仍是懵的。
根本听不懂。
福斯托问西芒,亲王殿下说的什么,西芒亦是一脸茫然。
福斯托知自己国家在国朝皇帝与官吏之间口碑不好,行事谨慎,为免惹得皇室不快,特特换掉了此前那个被太子收买的翻译,西芒是他的新任翻译。但不论是先前的还是现在的,在面对天朝诗文时都是一样的束手无策。
日常对话勉强还能听懂,稍一拽文就是两眼一抹黑。
福斯托按额,汉语太难学了,诗词文赋还只是其中之一,要是再掺和上什么成语典故、俗语歇后语,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他至今都不明白为何妻子能有那么多叫法,为何有空闲叫方便,大小便也叫方便,还有那些千变万化的量词……
桓澈往福斯托那边瞥了眼,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他这阵子跟顾云容学了些许番邦语,觉着也不是多难。
反而他听说福斯托学汉语学得焦头烂额。
他嘴角微翘。
行至一半时,忽见一内侍着急忙慌跑来,施礼之后,附耳跟贞元帝说了几句什么。
贞元帝怫然骤起,命众人暂且宴饮,大步而去。
淮王扫了一圈,此刻方想起问上一句:“皇兄呢?”
桓澈摇着手里的金螭虎双耳圆杯:“皇兄敢怕是近来课业紧,又忙于处置宣府之事,今日难以拨冗。”
贞元帝出得殿外,吩咐车舆旁的内侍往内廷去。
到得宫后苑东南隅一处偏僻抱厦外,他从大辂上下来,一径入内。
太子正跟甄氏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