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搞回收啊？”
“进来吧。”
那老太推开门。
两人交换一下眼神，到了院子里。
原来这院子里还有不少人，几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站在两边，这老太太坐在一个绣墩上，瞥了一下夏亦瑶。
“哪儿人啊？”
“淅川人。”
“你呢？”老太盯着费知非看。
“侬问我？我系闽南人，话客家话。”这是闽南语，那老太满意的点点头，“第一次来啊？这里的规矩是先验货的，我看看。”
这小孩儿也是群众演员。
是一个警花的孩子，还没一岁。
那老太先确认了性别，又让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过来看了看，须臾，老人家眨巴了一下精明的眼睛，“不错的，哪儿来的啊？”
两人胡诌一个地名。
“孩子父母呢？”
夏亦瑶想不到对方会问的这么具体。
这让她没办法扯谎。
她也几乎不敢拖延太久。
好在旁边的费知非绝顶聪明，“洛城的，家在莲湖路五星小区，孩子父亲是高干，母亲是塑料厂出纳，我们知道的就这些了。”
那老太点头，示意旁边一个麻花辫的女孩记录。
那女孩手速很快，记录完毕，老太又道：“到我这里，行价也都知道了，咱们就没必要叽叽歪歪了，这个我给你叁万元，再多就没有了，怎么样？”
她向来聪明，但却不能随着对方而应变。
得亏有费知非这老江湖承载了一切戏码，不然早露馅了。
“支给我。”
夏亦瑶拿出收款码。
那老人顿时皱皱眉，紧跟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来之前，两人就商讨过了。
但此刻，费知非却皱皱眉。
他也明白歹徒不会上当，毕竟收付款都是实名制，将来警察会顺藤摸瓜。
就在此刻，费知非一把抓住了夏亦瑶手腕，“不成，我们从那边到这里，光路费也花了四百三十多呢，这一路上只能走偏僻的地方，之前坐中巴车糟蹋了三十多，车票还在呢。”
这车票是买衣服时费知非从衣服店内一张桌子上看到的。
询问了老板，人家说这票据没用，所以他就带了过来，可巧是两张，那婆子盯着看看，微微一笑，“知道讨价还价了，也好，就给你们。”
那边拿出了钱。
是人民币，崭新。
有人过来抱孩子准备离开，夏亦瑶眼神不舍，费知非却满不在意，甚至于将钱拿出就了光看真假。
发现是真钞，这才心满意足。
“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不耽误您做买卖了。”
夏亦瑶只能跟着站起来。
“哟，这就走啊？”
那老太忽而沙哑了喉咙问。
两人回头，那老太抓了拐棍儿站在桌子后面，之前那几个青年已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夏亦瑶百思不解，“什么啊？”
那老太冷笑，“你早暴露了，妆容还可以，只是你一个走南闯白的可怜人，手怎么可能这么白皙细腻啊？第二个暴露的是，咱们这一行从来都是现金交易，你拿二维码出来算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