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见过。”阮林说。
欧阳念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人,说:“怀邈不会把老胡揍一顿吧。”
阮林笑起来:“不能,不至于。”
至于。
季怀邈拳头都握起来了,只是没打胡诚野,而是懊丧地捶了一下身旁的大树树干。
胡诚野酒已经醒了,他皱着眉头说:“啧,这么大火啊。”
季怀邈瞪着他,压低声音说:“扣子,右耳是听不见的,这么吵的地方,处处都是噪音,他没办法分辨声音了。”
“啊?”胡诚野把烟捻灭,“你早跟我说啊,早说了我可不让他过来,我还想着带他放松放松呢。”
季怀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这事他也不想人人都说,要不是这茬,等你走了你也发现不了。”
“还真是。”胡诚野了然地点头,“怪不得昨天他睡那么实呢。”
季怀邈叹口气,说:“也是我大意了,你说来酒吧,我应该多嘱咐几句。”
“你对阮林也真上心。”胡诚野又点支烟,吐了个烟圈,“原来你关心起来人是这样。”
季怀邈斜眼瞅他:“我对你也挺关心。”
胡诚野看起来一点酒意都没有了,他摇头说:“那不一样。”
他们叫了两辆车,等出租车来了,胡诚野大喊着“我要美女陪我坐”,把柳茹亚和欧阳念拉到第一辆车上,然后催着司机赶紧走。
阮林和季怀邈上了后一辆车,季怀邈报了地址。
季怀邈把车窗开了一个小缝,风吹得他又清醒了一些。阮林坐在他右手边,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林左手抠着右手,过了会儿,右手又抠起左手。
季怀邈的余光一直瞟着阮林,他和阮林在一起,还从来没经历过这么安静的情况呢。
“别抠了,要烂了。”季怀邈说。
“哦。”阮林松开双手,放过了自己。
说完这句,两人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车开过市中心的高楼大厦,阮林抓了个话题:“晚上吃的怎么样?”
季怀邈可算有机会能转头看他了,他笑了笑说:“没啥味儿,净喝酒了。”
“少喝点啊,不要身体了。”阮林说。
季怀邈听出阮林语气里的关切,甚至还有些责备,他笑嘻嘻地说:“还在可控范围内,放心,你哥还是有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