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邈清了清嗓子,有点不太好意思,顿了几秒问:“每次,你都舒服吗?”
阮林盯着他,眨着眼睛,水珠沿着他的下巴流淌着。他突然弄不懂了,这季怀邈到底是自信还是不自信?
很快,阮林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和着流水声大着嗓门说:“我爽不爽,你看不出来吗?”
躺在床上,盖着薄被,阮林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觉得脑袋有点晕。他闭上眼睛,摸索着拉过季怀邈的手放在胸口,轻轻拍着。
季怀邈不满足,开始伸出手指,轻轻画圈。阮林可受不住这个,翻身趴在床上。
阮林捧着脸看他,说:“还是你身体好。我都快怀疑下午被抽血的是我了,我咋这么晕?”
季怀邈笑,眼神顺着他的身体向下再收回来,暧昧地说:“血应该是不缺,缺的是…”
阮林的直白和不好意思总是可以瞬间切换,他扑过去捂住季怀邈的嘴:“打住,快打住!”
季怀邈揽着他的腰,带着满足后的慵懒,一手搭在额头,温和地笑着。
虽然还是晕,但比刚才好点了的阮林突然灵光一闪,爬起来,皱着眉瞪他:“季怀邈!”
被连名带姓点到的人哆嗦了下,季怀邈心里一惊,快速地眨着眼睛看阮林。
阮林拱起来,双手叉腰,又撒开,气鼓鼓地指着面前的人说:“你是不是就想把我做晕,然后不吃猪肝?”
靠在床头的季怀邈实在是没想到,阮林这么快就想明白了,他心虚地去拉阮林的手。
阮林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甩开之后,翻身下床,直奔厨房。
三下五除二,阮林就把饭做好了。
季怀邈想帮忙,阮林根本不让他插手。季怀邈只能靠在门框,看着阮林进进出出。
每个盘子被放在餐桌上时,都会伴随着重重的“嘭”的一声。阮林蹭着季怀邈再走进厨房时,也不忘瞪他一眼。
坐下后,看着面露难色的季怀邈,阮林一点不客气,连夹了几筷子猪肝放在他碗里,说:“我研究了,爆炒味道没那么重,你多吃点。”
季怀邈没应声,唇角被压得不能再向下了。碍于阮林的气势,季怀邈不得不忍着吞掉,都不敢细嚼。
味道确实还不错,但还不至于让平常不愿意吃这些的季怀邈大快朵颐。
除了这道爆炒猪肝,还有蛏子抱蛋、小炒菜心、卤牛肉和一大碗浓稠的红枣银耳枸杞汤。
季怀邈看看阮林的脸色,然后跟他商量:“扣子,宝,咱就是说,这个吃法,我今天会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