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下飞机了!”他的态度很恶劣,满脸都是不耐烦。
何书蔓刚醒,脑袋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都会心化了。
江迟聿也是个平常人,难免心中有些动荡。刚刚之所以那么凶地叫醒她,其实是因为这一路他都不敢睡,生怕她睡着了会一不小心碰到伤口。
医生说了,千万不能让她碰到伤口,要是伤口破了,那可是要留疤的!
一直以来,江迟聿的心中都不觉得何书蔓是多么多么地漂亮,更谈不上惊艳。
可当医生说出那句‘要留疤的’之后,他的心里猛地一紧,就像是一件完美无瑕的珍宝被什么污辱了似的!十分地难受!
盯着她的腿看了好一会儿,更加觉得这样的美腿不能留疤!
“看什么看!你是要在飞机上过夜吗?!”他语气恨恨的,一只手斜插在自己的裤带里,另外一只手就那么闲闲地垂在身体一侧,只是随意的一个姿势,可他做出来却是那样地优雅迷人。
何书蔓觉得自己烫伤的不只是小腿,大概脑子也被烫伤了!否则怎么会觉得魔鬼优雅迷人?!
她咬了咬牙,自己慢慢地站了起来,可是一只脚走路,再怎么想要走快也还是跟不上江迟聿的速度。
某人停下脚步,仰头深深地吸了口气,继而赫然转身,大步走到她身边,将她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何书蔓差点惊呼出声,双手本能地环绕住他的脖子,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侧脸。
皮肤几乎比女人还细腻,根本看不到毛孔,鼻梁高而挺,睫毛长得让她度季度!
还有那双浓眉,无论是皱起亦或者是轻挑,总让人觉得是那么地有味道!
薄唇是性.感的,性.感到任何女人看了都想要上去亲吻他。
这样一个天下无双的男子,如果是陌生人,何书蔓不敢保证自己不对他发花痴!如果是熟人是朋友,那自己肯定会因为有这样一个帅气的朋友而觉得开心!
可偏偏——这个人对自己来说,是魔鬼!是撒旦!是不可触碰的伤与痛!是永不见光明的黑暗!
何书蔓看得越是痴迷,心里就越是沉沦不可救赎。
疯了......自己肯定是疯了.....
“别用这么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否则我会误以为你在勾.引我!”
一句话惊醒了何书蔓,她迅速收回自己的眼神,却不知道该看哪里。
他正抱着自己,无论看哪里都会看到和他有关的。
强劲有力的手臂,骨感修长的手掌,还有此时他因认真而散发出来的无可抵挡的魅力。
江迟聿低头对上她的视线,坏笑,“别急,等到了山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到时候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你想来次野.战,我也会奉陪到底!”
“......”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何书蔓直接对他无语!
——
下了飞机,已经有车子等在外面了,司机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看到他们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
“江先生,江太太,晚上好!”
“嗯。”某人秉持自己一贯的傲慢,淡淡应了一声。
大叔的脸上顿时有些尴尬,搓着双手,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话。
何书蔓只好笑着开腔:“大叔,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叫曹根友,附近的人都叫我根叔,嘿嘿!”大叔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过去开了车门,做了个很标准的姿势:“请上车!”
江迟聿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从他下颚的线条可以发现,已经柔和了许多,甚至还对根叔点了点头。
根叔这时顿时变得很高兴,话也多了起来:“江太太,你福气真好,像江先生这么细心的老公可不多见!”
两人被他的话说得都是一愣,尤其是何书蔓,震惊的同时深深地匪夷所思!
拜托!哪里看得出江迟聿细心了?魔鬼知道细心是什么吗?
根叔这时就解释道:“我们这边天气比较冷,和飞机机舱内的温度差很多,有些人就是因为没注意,下飞机的那一下被冻着了,接下来的几天都在感冒中度过,你看江先生,抱着你下飞机不说,还在你身上批了外套,这样还不细心呐?”
何书蔓:“......”
江迟聿则是被夸得心情大好,笑着搭话:“根叔好眼力!”
到了车上,他对何书蔓嘘寒问暖的同时也开始动手动脚,幅度不是很大,看去就像是恩爱的小夫妻在打情骂俏。
可何书蔓很不习惯,她不想被江迟聿碰!
尤其是那厮趁着自己身上披着外套,竟然把手伸到了她裙子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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